他修长挺拔身形微顿。
她声音柔和轻缓,“外面下雪了,很冷,吃过饭再走吧。”
谢容与抬步,没有回眸,淡声道:“不用了。”
电梯门打开,他抬步走进,转眸,姜矜在电梯界线外看他。
谢容与轻轻颔首,客气而礼貌地说:“再见。”
姜矜意识到,如果她不采取行动,他们以后的路可能走得很困难。
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她迅速走进去,“我觉得我们……唔……”
她还未开口说完,他已经箍住她的腰,手掌扣着她背脊,将她压在他怀中,而后低头,深深吻住她。
他吻得很凶,姜矜呼吸不畅,眼睛变得雾蒙蒙和水润,好在电梯很快停在地下车库。
她以为逃出生天,继续道:“我们的问题……”
谢容与揽住她腿弯,打横抱起她。
他的力道很重,被捏着的膝骨都泛疼。
黑色路虎安静停在车库,谢容与单手打开后座门,先将姜矜放到座位上。
姜矜立刻从宽大后座上坐起来,她贴着右侧的车窗坐,远远隔开他。
见他温淡坐在另一侧。
姜矜总算舒一口气。
她的唇发肿发麻,胸腔因为缺氧而微微发疼。
“你想说什么?”谢容与侧眸,见她似乎恢复过来,又温淡询问。
客气礼貌的询问,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
姜矜拢了拢头发,蹙着眉想了会儿,有点恼,“你的语气不对,你好好想想,该怎么重新对我说这句话。”
她不参加和煦温暖的家庭聚会,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里巴巴跟他下楼,还被他按在怀里亲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听他不冷不热说话的。
谢容与眼底浮上不明显的笑意,他慢条斯理道:“矜矜宝贝,请问你刚刚想问我什么问题?”
“宝贝”这个词通常只用于特定场合,比如床上。
他还很少在床下地方这么叫她。
姜矜倒不觉得害羞,反而心情愉悦许多,她往他那边靠了靠,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她在哄人的时候喜欢做一些小动作。
比如说深情看着他的眼睛。
比如说牵着他的指尖轻轻摇晃。
再比如靠在他怀里,时不时吻他的喉结和唇。
这都是帮助她哄人成功的利器。
但现在,车内没开顶灯,姜矜就算眼眸再透亮也无法通过含情脉脉的眼神在幽暗的车厢传递她的情绪。
她只好通过触碰。
谢容与长臂一揽,搂住她的腰,使她坐在他腿上,好在车厢足够宽大,才没碰到她的头。
他伸出即使在暗沉车厢里依然白如瓷釉的手,“可以吗?”
姜矜觉得还可以,如果忽略臀下的感受的话。
幸好车内光线够昏暗,可以遮盖住她泛红的脸颊,她清清嗓子,声线平稳说:“我可以做到非你不可,但得给我一点时间。以前,你没提过你的这个要求,我就不知道夫妻之间还要达到这个境界,所以刚刚我的沉默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在接受一个新概念时的消化和……”姜矜说了一半,觉得他出奇沉默,她停住话头,温和问:“你觉得不对吗?”
谢容与垂眸,直视她清透眼眸,微哂,“矜矜,感情不是做项目,如果你需要通过分析来证明你是非我不可的,那似乎,我们没有继续的必要。”
姜矜深深吸气,要笑不笑,“我觉得你有点作诶。”
她第一次这么费力气哄人,他竟然跟他说没有继续的必要!
谢容与笑起来,眉心舒展,他贴近她,慢条斯理,“或者是因为恃宠而骄。”
长指微抬起她精致下颌,他轻轻吻上去,比刚刚更加缠绵悱恻,姜矜伸臂环住他脖颈,接受他的亲吻,并且迎合。
他的手指微热,但在触碰到细致柔软的皮肤时,仍然显得温凉,姜矜轻轻瑟缩一下,下一刻,他将大衣披在她裸露的丰腴而纤瘦的身体,然后继续动作。
他嗓音微哑,语调却不疾不徐问:“在床上还是在这里更舒服?”
“这里,好像……更刺激?”
姜矜的神经绷得很紧,她担心会有不速之客光临车库,然后瞧见她在这里乱搞。
姜矜紧紧抿住红唇,使呼吸更加平缓,不让任何声音宣泄。
但呼吸上的平稳需要牺牲身体的松弛,她紧绷得不像话。
谢容与轻吻她鬓角,润泽长指勾起她一抹湿发别在她如玉般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