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谢容与隐瞒了林逾白的存在,也向他隐瞒了他是林逾白替身的事实,但姜堰自认为,他从没做过蓄意破坏姻缘的事情。
所以,他见了谢容与,根本不用心虚!
“你抖什么?”谢容与声线清润,眼眸温润,似乎真的在诧异姜堰突如其来颤抖的身体。
“呃……”姜堰背过手,文绉绉说:“我有早期帕金森症状,姐夫见笑了。”
谢容与:……
过了会儿,姜堰不觉得他尴尬的头皮发麻了,礼貌问:“我姐在吗?”
谢容与垂眸,平和说:“她在午睡,你等会儿再来找她。”
姜堰挺单纯,“午睡也不能不吃饭啊,我去喊她起床。”
他行动力仅仅停留在语言上,身体是一动没动。
他用目光问询,“姐夫,我能进去吗?”
谢容与微笑道:“你不能进去。”
“那好吧。”姜堰无功而返,打算离开。
谢容与却道:“姜堰,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好吗?”
姜堰觉得很荣幸,“行啊,有关我姐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在找姜堰谈话之前,谢容与认为他要花费一些心思才能撬开姜堰的嘴。
姜矜嘴严程度他是了解的,相必同为姐弟,姜堰也不会太差。
但,望着花厅内滔滔不绝的姜堰,谢容与有一瞬失语。
他端起茶盏,借品茶的动作遮掩自己的不自然。
等姜堰说完,谢容与只能如此接话,“堰堰很有表达欲。”
说得太久,姜堰有些口渴,喝口水说:“我们家人都是哑巴,都喜欢绕着弯儿说话,以前逾白哥在的时候我还能跟他说话,现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姜堰陡然失声,而后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谢容与温和道:“没关系,你继续说。”
他眉眼温润,乌黑眼眸含着浅淡笑意,唇角也是向上牵的,应该真不生气。
姜堰立刻停止咳嗽,直起腰说:“以前,我跟逾白哥是知己。”
“现在呢?”谢容与放下茶盏,淡淡问。
“现在不是了。”林逾白再重,也重不过姜矜。
谢容与微微一笑,“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做你的第二个知己。”
姜堰眼眸闪烁,“姐夫,你……”
谢容与望着他,温和说:“有很多事情,其实不用劳烦姜矜,找我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含笑,眼眸深深浅浅看不出情绪,“你找矜矜是想帮林逾白解决现在的困境,这个忙或许我可以帮,你不用找她。”
姜堰真诚问:“姐夫,帮情敌,你不膈应吗?”
谢容与温和说:“比起膈应,我更不想让姜矜跟他有关系。”
姜矜醒的时候,已经乌金西沉。
卧室内很安静,蜜合色床幔遮住视线,隐隐约约透出室内景象,空无一人。
姜矜掀起被子下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
珠帘响动,阿姨走进门,轻声说:“矜矜,要梳妆吗?”
晚上有晚宴,她是要跳开场舞的。
想起那一条皱巴巴的裙子,姜矜有些头疼。
阿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姑爷给您准备了新的裙子,已经运来了,要试一试吗?”
望着那条镶嵌着珠宝和钉珠的朱砂红长裙,姜矜有一瞬失语。
半响。
她说:“跟我的首饰不搭配。”
她戴的是蓝宝石王冠,蓝配红这种搭配她还没见过。
“首饰也准备了。”
阿姨打开一整盒珠宝,盈盈璀璨,开启那一刻,满屋似乎都变得流光溢彩。
姜矜温婉点头,矜持说:“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一道清润声线从前面传来。
谢容与靠在多宝柜,眼眸含笑,“原以为你会觉得我的审美太暴发户。”
姜矜说:“漂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