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望向她心口,微笑,“猜不到。”
他这个表情明明就是猜到了。
姜矜倒没有生气,她看似真诚讲,“刚刚我亲你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谢容与笑了,慢条斯理说:“难道是心脏出了问题,要不要去联系家庭医生?”
他故意这样讲。
大抵逗自己的女人生气是每个男人的恶趣味。
他们享受惹怒她的过程,同时也愿意在她们怒气冲冲的时候耐心哄她们。
当然,这是相爱的时候。
姜矜却没有被惹怒,比发脾气更重要的事是阐明自己的观点。
“刚刚亲你,是因为喜欢,我很喜欢你。”她说。
她刚刚睡醒,墨发披肩,眉眼素净没有丝毫修饰,美得纯净。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她对他说,“我亲吻你,是因为喜欢你。”
姜矜心底暗暗下决定。
替身与原主,她总要拿捏住一个。
既然利益不能动人心,她就试试所谓的真情。
假意
谢容与的头脑中似有轰鸣,他不能保持冷静,尽管面色还是波澜不惊的。
他知道姜矜喜欢淡定从容是男人,所以时刻带一张平静温和的面具,便成了他的习惯。
但这一刻,她向他表白。
他此生的挚爱这样向他袒露心意。
谢容与没有说任何话,他担心任何言语都会破坏此刻的气氛,他有些僵硬拉起帘子,关掉感应灯,跟她一起躺在一室昏暗中。
忽然,他的手忽然被人轻轻牵住,不是撒娇一样的微微勾住他的手指,而是跟他十指相握。
姜矜的体温一贯是微冷的,即使炎热如盛夏,她的体温也是温凉如丝绸。
现在她的体温依旧偏低,但他的五脏六腑似乎已经被蒸熟了。
谢容与以为她会说什么,但没有,她只是将头靠在他肩膀,而后阖上眼睛。
姜矜一贯是实干派,既然开始对谢容与付出真情,她便开始尽可能多的跟他多相处。
她把东西搬到郁园。
搬家那天,谢容与亲自来到汀江华府帮忙。
姜矜刚与林逾白通完电话。
他筋疲力尽道:“姜矜,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电影已经是我的全部,你别再插手,行吗?”
姜矜只是微笑说:“哥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我劝你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谢容与来得时候,姜矜刚结束通话,正在书房收拾文件,这是她搬家的重中之重。
谢容与不知道他是否有进入书房的权限,他倚在门框,没有进去,静静看着她收拾。
书房里的东西太多,姜矜一时半会弄不完,她抬头,朝谢容与说:“你进来呀,站着不累吗?”
“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得商业机密。”谢容与回答得很坦然。
刚刚表明心意,姜矜自然不会说使人疏离的话,她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白色的袖口,含笑看着他,“我自己都是你的,这个书房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让你看得呢?”
姜矜穿了条素白色丝质长裙,纤细优雅的肩颈裸露,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但眉眼依旧动人。
她的眼睛像是被湖水冲刷过得最干净的玉石,眼神泠泠,说出来的话着实让人怦然心动。
谢容与深深望着她,两人眼神在空中纠缠,最终化为一个温柔的吻。
一个吻当然不够。
最后,姜矜从书房躺回卧室,她卷起被子准备暂时休息一会儿,起床之后再收拾行李。
她牵住谢容与的手,“陪我一起睡。”
她不介意表现得粘人一点。
谢容与轻吻她额头,替她掖好被角,“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
书房里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她也没什么必须得避着他的东西了,姜矜点点头,掩唇疲倦说:“谢谢你啦。”
谢容与轻缓离开卧房,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没有丝毫杂音。
床上,姜矜睁开闭着的眼眸,给林逾白发短信,[你乖一点,想想你的母亲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