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仇一走后,柴粤的房间乱得像猪窝一样,落地窗旁的架子鼓已经落灰,他也再也没有走进过琴行。
堆满衣服的沙发和床,晚上只是随便扒拉出一个空位就凑合着躺上去睡觉,烟灰缸里的烟屁股已经堆满了出来,混杂着烟灰和水的不知名褐色液体漫在桌子上,干了一片又迭上去一片;酒瓶,酒瓶,随处可见的酒瓶。明明生活已经好起来了,他慢慢步入正轨,心爱的她也在身边,可是上天像是愚弄人一般,在他的面前亲眼碾碎他那所谓的希望。
一切又回到从前,那被蒙上阴霾的日子。
下午四点,柴粤刚刚睡醒,睁开惺忪的双眼第一件事就是拿烟和打火机,他叼着烟试图去点燃,按动几下后打火机毫无动静。
“操,都他妈和我作对。”柴粤吐掉嘴里的烟,开了一罐啤酒边喝边开始玩手机。
承恩的电话打来,他不耐烦的扣掉,随即接二连叁的电话轰炸袭来,他只好点了接通。
“有屁快放,”柴粤不耐烦的骂,
“你这是干啥,吃了枪药?这两天为啥不来琴行,你他妈想不想干了。”承恩埋怨道。
“不想来,不想干了行不行”,柴粤喝了一口酒,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