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焕:“进来说话。”
李欢急急忙忙走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大人们,县学的学生和门口的人吵起来了。”
林舟皱眉:“不是通知他们闭门不出,暂且避其锋芒吗?”
李欢巴巴道:“起因我没打听清楚,只知道有人带领着学生出来和他们对骂了。”
“对骂?”
“嗯!”李欢重重点头。
林舟脑袋一晕,看向余一焕和贺棱。
余一焕已经起身,饶有兴致道:“走,去看看。”
……
县学门口。
穿着余一焕让人定制的校服的学生们齐齐整整站在门口,和外面围起来的外来人形成对峙之势。
“反反复复就是不成体统,不合规矩,有辱斯文,”程瑜的面上带起讥讽,“你们没说腻,我们也听腻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简直不知羞耻!”
“县学是个什么地方?岂能任由女子进出,还同窗而学,真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你们……”
程瑜不耐道:“有明文规定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自古以来……”
“别说什么自古以来,”程瑜高声道,“我只知我们律法中没有哪一条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也没有哪一条说过县学不许女子入学,更不知道你们竟能代表天下读书人了?”
“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哪家祖宗?”程瑜冷笑,“你家的?”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就你们家吧?我们家就不是。”程瑜淡淡道,“我是我爹娘生的,我妹妹也是我爹娘生的,我们就同桌而食,同窗而习了,那又如何?”
“我们家也不是!”
“我……”
县学的人纷纷响应。
别说什么七岁不同席了,即便十多岁,他们一家人也是一桌吃饭的。
“你们简直无药可救——”
“官府明文规定,女子不能科举……”
“但并未规定女子不能入学,”程瑜淡淡道,“我们县学的女子并未参加科举,未触犯律法。倒是你们,聚众堵在县学门口,如泼妇骂街,真真是让我等开了眼。”
“……”
隐在人群中的余一焕低声道:“看来无需我们想办法了,他们自己能解决。”
林舟赞同道:“想必这些人很快就要离开了。”
“嗯。”
“那些想入我们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