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黄药师勾唇一笑,道自己要什么脸面,要心上人就行了,“反正我爹他老人家又看不见我,那不就是我说什么是什么了。”
那可不一定。
灵儿心道,就黄药师所说的其父性情,在严肃古板之下总是隐隐约约藏着一种不容他人反驳拒绝的强势,这第一次飞鸽传信让黄药师归家,虽然信上只是说有急事,并未说清楚是何急事,但必然就是真的有急事了。
若是没有她,那在外面闯荡大半年的黄药师,无疑就是会立刻动身返家,现在却因为她逗留下来,却是给了灵儿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因为兔子的天生敏锐感知,灵儿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终归是别人的家事,她倒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只不过是每日晨起都拍着黄药师的脑袋,柔声问他今日可要启程归家否。
黄药师的答复总是一个否。
二人厮混了差不多十几日,又是一封从桃花岛漂洋过海的飞鸽传信,这一次信里的内容就要简洁明了的多——“逆子,宛娘病重,速归!”
黄药师看到信中内容,顿时就是脸色大变,原先红光满面的俊脸也变得一片苍白,哆哆嗦嗦就从床上爬起来,半途还因为衣服的缘故被绊了一下,要不是一旁的灵儿眼疾手快,怕是他都要摔得一个狗啃屎。
“灵、灵儿,我要回去,我、我现在就要回去!”
宛娘就是黄药师亲娘的名讳,姓单名宛宛,突然得知亲生母亲病重,自己还因为贪恋温柔乡而迟迟未归,黄药师那是自责又内疚,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慢一点,你爹他没有亲自跑过来抓你,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而且也是第一封信中没有说清楚的缘故,大概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儿子回去,黄药师的父亲就是一边担忧妻子的病情,一边又担心自己的儿子是在江湖上遇到了什么危险被困住了。
“我、我知道的……”
黄药师当然比灵儿更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情,但愧疚之情却是半点都没有减少。因为生为人子,他却做出这种事情,若是真的情况十分危急,自己连生母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上……
见黄药师连穿衣服的手都在抖,灵儿无奈在心中叹一口气,只是简单披上一件外衣,便抬手去为他穿好衣服。不过一会儿功夫,确定黄药师全身上下没有半分不妥当后,灵儿又去帮忙收拾了些干粮和水,包好之后就递给黄药师。
“马儿都在马厩那边,你要骑马的话就选一匹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她没有说不能骑自己那匹最爱的汗血宝马,也就是在默认可以让黄药师骑走。
黄药师明白她的意思,感动之下,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便只好说一句多谢,随后接过那个不算大的包袱,不再把那封信拿在手上着急的看来看去,而且十分珍视的放到胸口衣裳的内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