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日常直播一结束, 唐子航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
然而他问的所有问题, 姜舟都以“不知道”、“不清楚”、“没确定”等答案敷衍了过去。
其实也不算是敷衍, 因为姜舟现在确实没有想法。
唐子航相信姜舟没有骗他，但在场的其他人不这么想。
他的这通电话是在公司会议室打的, 开了免提, 旁边坐着大boss和几个总监。
田中凯也在其中。
见大老板一直不说话, 其他几个总监也都保持沉默, 田中凯让唐子航把语音转成视频。
电话被挂断前，姜舟隐约听到了田中凯的声音。
田中凯给他最深的印象, 就是那双色眯眯
的眼睛，想想就恶心, 他对田中凯的厌恶程度超越了那些疯狂的私生饭。
他拿着手机, 任由铃声响着, 不想接。
姜叶在旁边啃他刚刚削好的苹果，见他这样, 问了原因，让他接看看。
她想看看这狗东西的面相。
如果田中凯只是单纯的色, 所做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没有主动害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他害过人, 她就替天行道。
视频接通，姐弟俩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唐子航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把大老板放在c位。
姜叶左看右看，怎么觉得这人好眼熟。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
那个一双小眼睛色眯眯，一动不动盯着他们姐弟俩看的丑东西，应该就是田中凯无疑。她仔细看了看田中凯的面相，短短几秒钟就想好了对方的死法。
其他人都不说话，貌似是在等大老板发言。姜舟也保持沉默，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话和他们说。
只有姜叶啃苹果的声音清晰可闻。
中间那人好像一直在看她，姜叶在记忆里不停地掏啊掏，终于挖出了一个名字——
“许行舟？”她试探开口。
对面镜头里的人，包括这边的姜舟，全都露出了意外的目光。
虽然说大老板的名字对于外界而言不是秘密，可是姜叶突然这么直呼他的大名，看起来似乎有些熟稔？
大家都在等着许行舟的反应。
许行舟没有让姜叶久等，微微勾起嘴角，对她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