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都在想那个女人。
凭什么黎家女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宋家男子的爱?
温教授目光落在对面良久,沉沉开口,“宋黎两家几百年的死对头,双方背后是巨大的利益链,牵扯各方阵营。当利益站在对面,有情人很难独善其身,因为太爱,所以容不下一分一毫的瑕疵,信任崩塌,最后落得分手结局。所以有时候不说,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有时候,看似松弛的、不在乎的关系,远比要求唯一、深刻、坚定的爱情永恒。
黎枝移开视线,她明白温教授的意思。
但她不敢苟同,说到底,只是在宋斯寒心里,她没那么重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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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馆,司机等在对面。
雨水从半空簌簌往下落,细密如丝,傍晚的天空氤氲出潮湿的蓝色调。
黎枝才发现下雨了,初春的雨落在脸颊冒出一丝沁凉。
黎枝没带伞,站在茶馆等司机将车开过来。
倏然,一把伞撑在头顶,黎枝转过头。
伞面上移,映出宋斯寒矜贵里带着几分倦意的面容,男人嗓音沉哑,“黎枝,跟我走。”
“你来这儿做什么?”黎枝没动。
他漫不经心搭了眼她身后,“送你去港口,行李应该不少?”
黎枝白了他一眼,“我有司机,不需要。”神经。
司机将车开过来,黎枝上了车,先回了趟家,接上云轻雾和俩人将近十个箱子的行李。
特地从黎梓特助那儿借来的货车,前往游轮启航地点—津海临港。
车子前往津海临港的途中,车辆后方不远不近跟着一辆黑色汽车,车牌嚣张的连号。
云轻雾总觉得怪怪的,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黎枝,“枝枝宝贝,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诶,还是辆豪车。”
黎枝轻轻阖上眸子,“不用管。”
时间推移,华灯璀璨。
车子在津海临港停下,远处游轮停在岸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进入。
“黎枝。”
宋斯寒从不远处走来,撑伞遮在她头顶,低眸望着她,眼底情绪似入夜的海面翻涌。
“有事吗?”
想起不久前茶馆的那场对峙,黎枝冷笑,“宋总可真是好筹谋,一个接一个的说客。”
“外祖父旅居到京北,今日恰巧去茶馆,想尝一尝北方的茶。”
“所以茶馆不还是你带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