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妙的、无厘头的方式能不能让阿月转移注意力呢?
“那跟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太宰先生想投河,我可以去河里捞你出来;太宰先生想上吊,我可以剪断吊着你的绳子;太宰先生想吃毒蘑菇,我就绝对不会买有毒的蘑菇。”
好像是不能。
“这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想起这半年来无数次被打断的自杀,不让买的毒蘑菇,太宰超小声地嘀咕道,声音小到阿月听不见的程度。
“我不知道太宰先生为什么喜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想必其中也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强硬要求什么,太宰先生平时可以尽情实验你的自杀锻炼法,因为我一定能及时打断,不会让太宰先生随便丢掉自己的生命。”
阿月一双水蓝色眼睛紧盯着太宰,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毕竟,我一直注视着太宰先生啊!”
‘你从哪里拐来的这位小迷弟,他不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很有歧义吗?’
太宰几乎是迫切地在心里快速回道:‘啊啊,首领先生,你醒得正好,我正头痛呢,要不然你上来帮我顶一会儿?’
‘才不要!自作自受的家伙现在就活该自己受着。’
‘哎呀你这话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哦?’
‘我哪有和你一样?’
‘说到以身犯险这种事,咱俩的风格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你去横滨打听打听,我可是号称既怕死又残暴的那个恶魔首领!’
‘啧,你怎么还自豪起来了?我是不知道这个离谱的传言是怎么在横滨传成这样的,只不过要让我相信太宰治怕死,太阳还没打西边升起来呢!’
‘至于阿月,你不是看着我和他相遇的吗?不要装作自己没看见哦。’
‘……呵呵,你就继续自己受着吧!呸,活该!’
‘你也听得到哦,首领先生这次会出现不就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了吗?’
‘我睡着了,听——不——到!再说了,他说的对象又不是我。’
只是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阿月又是对着这具身体说的,总让人幻视这些太过……热情的话是在对他说,他和另外一个自己几乎是同时地、同步地感到不适应。
不过,好的一面是至少不是他来面对,他也能分清对方这话瞄准的对象是谁。
更好的一面是他可以悄悄地看这家伙的笑话了。
他心里有多么的不适应,另外一个自己肯定比他的不适应程度要大上数十倍,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舒服了不少,也能对这种被灼热的水温烫到的感觉继续忍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