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扳指,是骨头,名叫‘骨留梦’。”司危止思忖着回,“取自心口正前那根肋骨,若是赠与心爱之人,若是对方与你情意相投,戴上之后自己手上也会出现一枚。”
“此后,若是其中一人取下或是离世,那另一枚凭空生出的扳指也会随之消失,直到那人再次戴上。”
“但它被我吞下肚就消失了。”
这就是个爱得不死不休的传家宝。
谢逢野忽地想到当时江度在浮念殿给玉兰的扳指,后面又被白玉春守在白氏万州,如今是月舟接手。
他们临别当夜,月舟还把玩着那枚扳指,同谢逢野道别。
当时的他,没有戴上那枚扳指。
若真是这样。
江度手上重新现出此物,那就说明,月舟也戴上了扳指。
谢逢野猛地睁大了眼,他抓住司危止厉声问:“这扳指还有何用?能知道对方在哪,还是能传话?还是……”
他胸口很闷,他实在很不愿去想,但事实如此。
老怪物如今离开了昆仑虚会如何,那……江度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了月舟,又会如何。
最重要的,这么样东西,江度怎么可能因为害怕他谢逢野的真龙之气匆匆逃走。
除非,他是急着去别的地方。
司危止被这么的吓了一跳,但还是受紧张气氛感染说:“都……都会。能知道对方在哪,也能传话,还能……。”
谢逢野气息不稳,怒火显出实形在御书房上成了滚滚怒雷。
“还能什么?!”
司危止被吼得后背一颤:“还能,还能立时去到那人身边。”
怅然
成为冥王殿这样一尊掌境之主,倾天修为必不可少,且谢逢野之前即便人家戳着他脊梁骨来阴阳怪气,他也都做一笑而过。
实在不行就收拾一回,打服帖了就行。
他不在乎。
天上地下,只要心有所念就会有软肋,可能叫谢逢野如今挂念在心上的。
玉兰、青岁、老怪物。
这几位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不会被别人轻易欺负的,奈何近来当真时运不济,碰上什么事都在他忍耐的限度上狠狠作死。
司危止不愧是能在劫中和江度打个平手的仙官,此刻被冥王揪着衣领子也丝毫不带慌的。
猝不及防的惊慌过后,面上至于最纯粹的疑惑:“你是真敢上手!?”
谢逢野恨得牙紧:“既是你族之物,还有什么法子能拿出来?”
“我知道此事轻重缓急!”司危止大声道,“就你刚才把我记忆弄过来那一个瞬间,我把所有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