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开始怀疑人生。
谷芽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待等到师傅给打完了她要求的一把切肉的匕首后。她爽快的付了钱,将剩下库房里的铁矿石都打包带走了。
回到齐山县城,此时齐县令正忙着和手下记录户籍人数,重建和治水的事情要上奏上峰,一时间也抽不出其他功夫管旁的事情。
大水退去,尸体要下葬,以免瘟疫肆虐。田地也要重新开垦,以免耽误明年的春耕。
百姓们露天席地,捡拾富户的瓦片,偷回自家准备搭建草棚。
谷芽进县衙就听到里面声音传来,吵得不可开交。
县丞端坐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屋舍内。底下主簿和县尉都在激烈辩驳,其中一人声音高亢:“现如今还是六月初,马上就要热起来了。又不是数九寒天,灾民又冻不死,得立马修建粮仓,修建县衙,还有各处街道。再由县令大人上奏朝廷,请求拨粮。”
另一人说:“夏种马上就要开始,民夫要遣散了尽快让他们归家,否则错过秋收,岂不是明年依旧闹灾荒?到时候朝廷未必会有余粮拨下来。”
“二位大人如今可商讨出计策?”
谷芽见他们吵了一天了,依旧是没个结果。主簿见她开口,神情冷淡的端着茶盏不说话。他是齐县令带来的幕僚,也是他手下出谋划策的第一人,现在来了个不知深浅的人,主簿自然不想给这新人什么好脸色。
况且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主意。
县尉也是不赞成让一个外人过来参加议事。不过他性格更圆融,当下就说:“徐道长有所不知,如今县衙手下有4000民夫,这些人若是继续留在县衙,一则粮食不够,二则怕误了秋收。”
“主簿说:如今这大水漫灌,整个县都险些夷为平地,不光你我,如今就是找出一两个不漏雨的房屋都难。万一在下雨又怎么办!”
谷芽:“县尉大人说的有理,现在外面灾民情况不太好。我见有人还去拔草根吃。误了夏种,怕是粮食不够。”这附近走80里地才到十万大山边界,那种瘦的胳膊粗的细树,连树皮都没得啃。
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主簿拍案而起:“你又待如何? ”
谷芽说:“随我出去,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三位看。”
主簿冷哼一声,旁边 县尉只能打圆场说:“道长可是有什么秘法?”
谷芽双手背在背后,踏出了院门外。她的衣服被烧坏了一身,现在换的还是之前那件水蓝色的短衫。裙子也只到小腿肚。里面穿着薄麻布裤。
她一挥手,就取出了数块精制木板,木板在她手里,打开建筑模式,就这么立在了地面上。她闲庭信步的在空地上不断走动。很快就围出一圈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