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我知道他今后好些?夜晚,都绝对要失眠了。
心里有鬼的人?,听了我信誓旦旦的胡言乱语,能睡得好才怪嘞!哈哈哈哈哈!
我:“没什么。森先生你别想多了。子曰过,清者自清,浊者必将?狗带。”
森鸥外:“………”
“森先生,你知道我还喜欢子的哪一句至理名?言吗?”
“愿闻其详。”
我笑:“子曰,我就喜欢你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还要给?我赔笑脸的样子。我超爱这句话。”
森鸥外:“………”
子从未曰过这些?贩剑语录好吗。
“我见到森先生,感觉如遇知己。你让我想起我的一位教导主?任。他和你一样,额头前蓄着两条螳螂须。不过他四十岁就挂了。森先生是不是也快奔四了?”我说,“你我真投缘,就让我额外赠与你一道佳肴吧。”
“是吗?承蒙四月一日小姐的厚爱。”表情管理大师森鸥外仍笑得出来,“请问你还想做什么菜?”
“请别问。未知的美?食,是最棒的。”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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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
沉默着等待许久的森鸥外,垂眸看新鲜出锅的菜,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素白如雪的上好瓷碟,以深色酱汁与新鲜花卉与多样蔬菜,装点出艺术感充盈的别致摆盘。
而盘子的正中心是……
一堆是某种动物的某种内脏的、巧克力色的切片……
尽管他是医生,也辨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称之为“巧克力色”,是因为他文雅有内涵,从不讲污言秽语。
——倘若一些?没眼力见的、忠诚却耿直的员工们在场,将?会万分惊恐地高?声疾呼:“boss!我们知道您压力大!造成了一些?特殊的癖好也十分正常!但请您不要吃●哇!”
盘中的●色片状物,散发不可描述的古怪气味,随着腾腾的热气扑上面?庞,森鸥外的脸上终于?挂不住笑了。
“……四月一日小姐,这到底是……”
“这是我的竭诚之作,请森先生务必赏脸品尝。”
我微笑着,在灶台边用?磨刀石打磨着电锯,炫亮的利刃晃得森鸥外不得不眯眼。
“你吃了这道菜,等于?是理解了我,你我就是真正的忘年之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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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
这是他家的餐厅后厨,他可不记得采购人?员添置了电锯……她从哪儿掏出的那玩意??
不吃这东西的话,自己极可能沦为这个“汉尼拔”的食材。
无妨。他一向善于?取舍,为达成最优解,不介意?牺牲任何存在。
屏住呼吸,举起刀叉,森鸥外以横滨最强盛黑手党集团的首领的气度,优雅而威严地叉起一个切片,咀嚼,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