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铃兰微微一笑,神似迟一悬,“我们为此安排了五百人,专与他们对着骂。”
樊蕙兰沉吟片刻,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钢琴想了想,“灵剑宗毕竟有两千多年底蕴,它的楼台真会因此倒塌吗?”
莫铃兰摇头,“我们要的不是灵剑宗立刻楼台倒塌,是要让所有人都不再信它。”
“再者,底蕴再丰厚,终究只是个仙门而已,跟天下人相比又算什么呢?”莫铃兰缓缓道:“邪道与别的可不相同。心向正道的人厌恶,心思不正的人嫉恨。”
“所有人,乃至那些二三流仙门都会想,他们本来有机会与三大宗平起平坐,是三大宗靠邪术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资源。”
修行本就是与天争命,断人修行就是断人财路。
“三千年过去了,除了那三位再无一人晋升大乘,你说到底有多少人恨他们呢?”
“凡事做过就会留下痕迹,邪术牵连甚广,三大宗内真的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吗?”
北极洲某个与世隔绝的洞窟当中,形容枯槁,满身沉疴的一名修士在通过玉牌看清灵剑宗如今的情形后,他哈哈大笑,在一阵几近癫狂的快意中通过玉牌,说出了自己如何从灵剑宗逃脱的故事。
“我就在北极洲,我寿元将尽,谁敢来找我哈哈哈……”
南明洲的海边,一名女修在观察过蜃海同游上的舆论后,谨慎地敲出自己是亲历者这几个字,她写完自己的故事后,当即抹去了玉牌上的神识烙印,并毁去玉牌,将粉末撒入大海中,而后迅速化作遁光远离了原地。
北盛洲,灵剑宗。
众人正在打打杀杀,却有几名灵剑宗弟子吐出那般惊世骇俗之语。
不止是近在咫尺的吴小草,就连远一些的灵剑宗弟子们也是被惊得分了神。这是斗法之时的大忌,一刹那分神就足以让对方将自己绞杀。
然而无忧宗的人也被这话语惊住了,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不由朝向那几名灵剑宗弟子。
灵剑宗赤霄长老正是在此时发现了飞在半空中直播的玉牌,他勃然变色,命器神通发动,当场将那来不及逃走的玉牌法器轰成碎渣!
紧接着他就要将那几名造反的弟子杀掉,神识扫过去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假扮成弟子的傀儡!
然而不等他出手,那几个傀儡就化作遁光飞了出去。
赤霄长老毕竟是化神,神识本已经锁定了那几个傀儡,却被无忧宗的长老拦住,未能第一时间追上销毁,仅仅耽误了片刻,傀儡们就冲进灵剑宗弟子当中,白衣与白衣混在一起,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赤霄长老这时再喊他们是傀儡假扮来扰乱军心的,却难以挽回所有人的信任了。
其中有吴小草这样资质平庸的金丹,她根本无法分辨出那几个人是不是傀儡,此时神色茫然,不知应该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