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摇头,“没有。”
天蒙亮,后院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寻常男人也进不来。
夏笑轻叹,“姑娘,再是喜欢一件小玩意,也不能不顾危险,下次只管使唤奴婢去。”
“嗯。”唐袅衣弯眼,唇边梨涡浅浅,转身抱住夏笑,语气软绵延长:“我知道了。”
少女生得甜,撒娇更是称心趁手,时常惹得父亲生气最会的便是撒娇。
此时做撒娇行为,夏笑也受不住。
她红着脸不再纠结昨夜的事,道:“奴婢给姑娘煎药了。”
“嗯嗯。”唐袅衣摇晃发髻上的小铃铛,嘴如同染了蜜糖:“谢谢好夏笑姐姐。”
“姑娘又打趣奴婢。”夏笑红着脸旋身去端药。
喝完药后,夏笑出门与姐妹玩耍。
唐袅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的吊椅上,仰头透过翠绿的树叶看天。
春犹浅,花苞惊上春,日头令人昏昏欲睡。
看了一会儿,她合衣抱臂地躺在吊椅上小憩,恍惚做了个称得上诡谲又香艳的春梦。
竹林之中被雾气笼罩得模糊不清,少女坐在石阶上支着尖尖的苍白下颌,脚边是颜色鲜艳的赤貂在懒洋洋地打盹。
她像是在等人回来。
等了许久,竹林中才响起青年的声音。
“袅娘。”
她抬起眼睫,看着雪月袍的青年缓缓拾步至她的面前,蹲在她的脚边,神色温柔地抬起她的脸。
“袅娘跑得真快,险些我就抓不住了。”
他的身上染着血味儿。
她无论闻了多少次还是不喜欢这股味道,甚至是厌恶,所以别开了他的手。
青年无奈轻叹,站起身朝着另外一边,焚香沐浴。
待到出来时候,她依旧支着下颌坐在石阶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年没有丝毫诧异,拾步至她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不慎碰到了她的腿。
她忽然起了剧烈的情绪反应,伸手用力拽住他的长发,声线沙哑:“你想要做什么!”
青年对她摇头,“别怕,这里只有我,没有谁能看见,外面追来的人企图抢走你的人我也都杀了。”
杀了那些看见她的人,所以才全身是血。
她没有再说什么,垂着头身子轻轻地颤着,周身的气息像是厌弃又像是放纵。
青年低头掠过她,抱着她继续往前面走。
行至内屋,将她放在榻上,伸手勾开她身上单薄的春衫。
刚至肩头,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