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紧紧皱起来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还是糖好吃。”
冬鹊说:“侯爷出门前特意嘱咐奴婢们要给夫人喝药,还说夫人怕苦,让我们去拿了侯爷之前用桃子汁水做的糖,侯爷对夫人可真是上心!”
冬莺也说:“可不是,侯爷对夫人就像是疼爱小孩子一样,宠爱的不行,奴婢觉得,侯爷对小公子和小姐都没有对夫人用心。”
正说着,松莲拿了信过来,是娄绍婉写的信。
穗岁含着糖,心情也好了很多,打开信看了看,对松莲说:“她在信里说她有身孕了,陈家四郎的那个外室被陈老夫人弄死了。”
“松莲,你去府上的药房挑一些上好的补药过来……算了,还是别送补药了,帮我研磨吧。”
陈家是淮南的富户,银两花都花不完,想买什么样的药材都很容易,她千里迢迢的送补药过去,容易出岔子还容易被陈家的有心之人利用。
万一娄绍婉这一胎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白色的纸张在桌面上铺开,松莲将墨汁研磨好,穗岁提笔在上面写了很多饮食的禁忌,告诉娄绍婉一定要注意吃进去的东西,同时嘱咐她要适当的运动,不可贪吃,免得胎大难产。
最后,她在信中让娄绍婉放宽心,第一胎总是会艰难一些,挺过最艰难的时候就好了。
松莲笑道:“瞧夫人的语气,好像已经生了好几胎了似的!”
穗岁抬手要打她,被松莲避开了,她说:“我虽然只生了一胎,但是两个孩子又不是一起出来的,也堪堪算是两胎了吧。”
“把这信送过去吧。”
陪我躺一会儿
松莲出去之后,穗岁坐在窗边休息了一会儿,想尝试能不能走几步,冬莺和冬鹊扶着她,没走几步,脚上还是疼的厉害,她便又坐下来休息。
才喝了两口茶,门房过来说鞠家小姐过来了,穗岁吩咐下人请人进来,同时准备茶水和糕点。
鞠初月带了许多补品过来,见穗岁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既担心又懊悔,她问:“你受的伤可好些了?”
穗岁把糕点盘子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我这伤就是伤到了脚上要接触地方的地方,走起路来有些疼罢了,并没有伤筋动骨。”
鞠初月点点头:“父亲说,这次多亏你发现了那个山头,从里面搜出来不少证据,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谁拿了母钱参与了这案子,只不过幕后最大的那个官员还没有找到。”
“父亲说也是他不好,没有管理好银钱,给你们添麻烦了。”
穗岁握着她的手:“这是哪里的话,朝中的事情我们不说了,交给侯爷他们去处理,你快尝尝,这是厨房新研究出来的杏仁豆腐、玉液琼浆糕和凤梨酥。”
……
淮南王府,娄缙从军营回到书房的时候,看到书桌上花瓶里插着的几支粉红色的花,神色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