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云瑶就不同了,她害怕地将小脑袋完完全全地缩在了被子里,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委屈巴巴地哭着,满脸的害怕。
穗岁看着一阵心疼,将两个孩子抱回了卧房。
原本娄云瑶还委屈害怕地哭着,到了穗岁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窝在母亲的怀抱里,她软嫩嫩的小手攥紧了穗岁的大拇指。
穗岁轻轻拍着娄云瑶的小身子,轻声哼着歌哄着她不要害怕。
娄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坐在床上,无比温柔地哄着两个孩子。
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温暖,他从前是没有家的,似乎自己在哪里都是多余的那一个,好在,自从有了穗岁之后,他也有家了,是他和穗岁一起建立起来的小家。
松莲走过来就看到娄钧站在门口,不由地狐疑问他:“侯爷怎么不进去?”
娄钧这才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有些湿润了。
他笑了笑走了进去,穗岁见他进来,问他:“侯爷可吃过饭了?”
娄钧点点头,今晚和几个朝臣一起吃了晚饭。
松莲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滴,对穗岁说:“夫人,因为雨下的太大,前厅漏雨了,但是因为这种天气水泥抹上去之后也干不了,工匠说不如等雨停了再补。”
“还有药房的屋顶也漏雨了,药材已经陆陆续续地收好,漏雨的地方已经用水桶接着了。”
娄钧说:“不必用水泥那么麻烦,找些干稻草铺在漏雨的地方,再铺上一片瓦片,暂时能顶一顶,若雨水一直这么漏,用桶接着,未免太过潮湿,木桌子木椅子都要泡烂了。”
穗岁一怔,她忽而想起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她被关在漏雨的柴房里,云喜要害她幸好娄钧出现救了她,后来……似乎是娄钧走了之后,柴房就不漏雨了,可当时外头明明就还在下雨,而且雨下的很大。
穗岁转头看向娄钧:“淮南王府的柴房……”
娄钧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点点头:“是我补的。”
穗岁的眼眶有些湿润,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娄钧和穗岁却是没有困意,穗岁拿过软枕将娄云轩和娄云瑶的周围都围住了,防止他们乱爬再掉下来。
忙完之后,娄钧抱着她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二人听着雨声一起看书。
穗岁看着这本被翻的有些破旧的书:“这本医书还是你当时让松莲拿给我的,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娄钧将书合上放在了一旁:“是啊,时间过的很快,这本对于你来说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