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双手作喇叭状,对楼下道:“我今天晚上就把题刷烂——!”
傅修面上笑容放大,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适可而止,别把题吓着了。”
樊桃嘻嘻笑,起身,回家!
确定她进门了,傅修才抄着手往外。
走到车边,他还往楼上看了眼。
樊桃坐在飘窗上,巴巴儿地看他。
他停留片刻,这才上车。
车开出老旧的小区,他靠在车后座,脑子里仍想着樊桃,想着三小只,还有那顿小龙虾。
不知为何,就是高兴。
他甚至思维发散,想起樊桃那间歇性的上进心,有点后悔说法考过了再娶她,她要是一直不过怎么办?
傅大律师又叹了口气。
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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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七月,温度持续飙升。
时宁的肚子太大,靳宴说什么也不让她工作了,两家长辈也非要她停工,她只好休假。
“我听傅修说,你让樊桃去考驾照,还承诺她考上了,送她一辆车?”
晚间,靳宴陪着时宁在楼下闲坐聊天。
时宁歪在沙发上,笑道:“人家桃子乐意,傅修不乐意,你说奇不奇怪?”
“大热天的,他能不心疼樊桃?”
“一对一的课,室内车场,凉快得很。”时宁靠近,趴在靳宴肩头,戳穿傅修:“他是看我分散了桃子的注意力,所以才不爽。”
“桃子告诉我,傅修跟她说,等她过了法考,他就娶她呢。”
靳宴笑了,“他给人家设的门槛,他自己倒先急了?”
“所以啊,有意思吧。”
说话间,邓凯从外面进来,跟他们说车备好了。
靳海鸣最近忙,靳夫人压力也大,靳宴总算有点孝心,常回去看看。时宁肚子大了,他是不愿意她乱走,可憋得久了,时宁还就乐意出去晃,连去老宅都成乐事了。
下雨了,打雷了
到了老宅,靳夫人赶忙迎了时宁坐下,招呼着上各种点心,又布置沙发,让她坐得舒服。
“小宝贝,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跟奶奶见面咯。”
她对着时宁的肚子,满脸笑意。
老阿姨走出来,把小零嘴放下,说:“少爷,您最近,还是带着少夫人住在家里吧。您这一回来,夫人才难得有点笑脸。”
时宁也看得出,靳夫人脸色不大好,看着像失眠的。
靳夫人让阿姨下去了,对他们两口子说:“没什么事,别听阿姨乱说。”
靳宴也不细问,就说:“我爸走到今天,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这心理素质还没练下来?”
靳夫人浅浅白他一眼。
“那能一样吗?之前那些,就算弄不好,也有你爷爷兜底。这回到这里,你爷爷也管不上了。”
时宁劝道:“其实,就是不往上走,也还有别的机会。”
靳夫人摇头,“不赢,就是输,没有和局。”
时宁默了下,随即笑着岔开话题,提到孩子的名字。
靳夫人果然开了心,说:“冠名权给你们家了,这具体叫什么,得给他爷爷点参与权吧?”
“行啊,名字让爸爸定。”时宁挺大方。
靳夫人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客厅里正温馨,靳宴接到电话,要去集团一趟。
“大周末的,一点空都没有。”靳夫人微叹。
时宁不介意,只是嘱咐靳宴开车小心,晚上尽量回来吃晚餐。
“等着我回来。”靳宴揉了揉她头发。
她笑着应了。
看他们感情好,靳夫人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