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迎上来,一看樊桃身上的脏,就知道是摔了,嘘寒问暖的。
傅修态度疏冷,没给好脸,还是樊桃打着哈哈,让司机先回驾驶座。
司机讪讪的,默默闪了。
傅修将樊桃放上了车。
樊桃大大舒了口气。
妈呀。
终于出来了,被他抱着,浑身都在发热。
真是……哎!
她用手刮刮脸,朝傅修笑了笑,小声说:“傅律师,麻烦你了。”
“谢谢。”
这两个字,更轻,几乎要听不到了。
傅修站在车外,看她低着头,帽子包裹着圆润的脑袋,兔耳朵上有点脏了。
他忍不住伸手,帮她掸了掸。
樊桃眨眨眼,抬头看他。
他说:“回去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别再踩雪走了。再摔了,东宝估计也抱不动你。”
樊桃抿抿嘴巴,尽量自然地说:“东宝的话,应该会把我拖回去。”
傅修点头,“忘了,刚才我也应该这么做。”
他难得跟她开玩笑,樊桃觉得有点不自在,明明车门开着,吹着冷风,却觉得身上热度丝毫不减。
她眼神闪闪,再次伸出手,跟他挥挥。
“我回家了哦。”
傅修看了她一眼,应了声,帮她拉上了门。
哗——
随着门关上,她看他的画面也逐渐狭窄。
门完全关上了。
她的心,却反而像要跳出来了。
樊桃捂住胸口。
完蛋完蛋。
要死要死。
直到司机叫她,她才回过神。
随着车慢慢驶离,她却忍不住悄悄探头往后看,什么都没看到,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拜年
小年一过,新年眨眼就到了。
雪下下停停,终于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出了太阳。
一大早,时宁赖在被窝里不起,靳宴忙上忙下,把早餐端进了房间里。
他坐到床边,时宁还想往被子里埋,被他搂着腰给捞了起来。
“不想起……”
时宁趴在他肩头,哼哼唧唧的,跟个小猫似的。
靳宴抚了抚她的头发,说:“昨天是谁说的,要七点就起来,去给爸妈拜年?”
时宁闭着眼睛笑,“我说错了,七点这么早,我妈妈都没起呢,我去给谁拜年啊。”
靳宴失笑,说:“重点是,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哎呀,九点我妈妈也不一定起来呢。”
靳宴:“……”
时宁抱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反正也不是大事,靳宴也不催,耐心地陪她耗懒意。
小两口说了半晌话,时宁总算嗅到蟹黄包的香气,忽然就想起床了。
她从他怀里出来,朝他抬抬下巴,“红包!”
靳宴早准备了,来开抽屉,递给她两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