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景面对太祖,宋氏不敢捻虎须,只私下做下些见不得人之事。”
“这块黄金来自内库,是太祖第五子齐王樉謀逆案中的证物。”
“李庆从宋家祠堂搜出一些金块呈上后,我认出了这桃花印。”
闻言,卢照不由侧目看他。
沈晏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只有卢照这样的靖宁卫老差人晓得,这人记性有多可怖。
赵鲤惊道:“所以,早在太祖时,宋家便已经在后面搞事?”
沈晏唔了一声:“应当没错。”
赵鲤不由咋舌:“宋家不大,野心不小。”
她捏着这块证物似的金块,反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今日天色已晚,沈大人你们一路赶来辛苦,我也需要休息。”
“明日妥善安排后再探酆都。”
涉及诡案沈晏从来都听赵鲤的,又一点头后看向卢照:“分一半人马,五人一组成骑兵,夜巡矿场。”
“夜间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得串联,违令者杀!”
沈晏一连串命令下达,说到杀字时,眼睛也不眨。
卢照抱拳应下,立时转身跑下寨墙。
少时,赵鲤便听见他在寨墙下吆喝的声音。
……
桃源境中峡谷,一场大雨,冲得遍地黄泥浆子。
赵鲤早命朱四五在寨墙下收拾出一件还算不错的屋子。
这间屋子正是被绑的鹰钩鼻住处,屋中陈设简单只是胜在干净。
进了屋,赵鲤就瘫在一张竹椅上。
见状,沈晏自觉挽了袖子,去打水烧水给她洗漱。
……
一夜过去,简单擦洗的赵鲤凌晨从竹塌上爬起,沈晏已在前堂理事。
赵鲤暂歇时,矿场中并不算太平。
这处的矿工们,一直压抑得太狠,一朝翻身满身戾气。
但热血冷却后,又因一直接受的洗脑,开始辗转反侧担忧神罚降临。
如此紧绷着神经,夜里发生了两三起夜啸炸营。
幸有卢照领人夜巡,将乱子扼住。
还有一些先前逃入矿道的‘阴差监工’,趁夜出来袭击。
这晚上,卢照佩刀都砍出缺口。
见赵鲤出来,正翻看一些发黄册子的沈晏一心二用。
一边看册子,一边给赵鲤推来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