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意,赵鲤见过大两号的——女蛾拘了瑞王产卵时的管子就这模样。
赵鲤大抵知道,地面碑林中那数量庞大的无面婴儿是怎么来的了。
她原本就想着,若靠隆庆帝或是失踪的皇子们,单凭他们两个腰子,就是榨成人干也生不了那么多孩子。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还是低估了。
此举太邪,且这样邪的事情,是由熟悉之人做出来时,她心灵受到冲击不小。
声音干涩问道:“这些人都是柴氏皇族?那些失踪的皇子都在其中?”
从下到地宫,沈晏就很少言语。
听见赵鲤问话,他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还有藩王。”
“女子十月怀胎时间太长,只凭人力,无法生出足够多婴孩。”
“血脉纯度不够,亦无用。”
沈晏立在赵鲤身后,赵鲤回首,便看见他谈及这些时,脸上某些非人类般的漠然。
他并未看赵鲤,而是望向密密麻麻的石椅。
“我寻秘法重新培育了女蛾之茧。”
到了此时,沈晏已经彻底将最黑暗一面撕扯开来给赵鲤看。
他缓缓抬起下巴指向那些石椅,眼神中没有一点温度。
“重育过的蛾虫,可使人二月受孕怀胎,诞下血脉纯净的婴孩。”
赵鲤静静看着他,忽而轻笑问道:“棺椁中的可是大景开国帝王?”
“还有,沈大人为我准备的椅子是哪一张?”
血媒
空荡荡的地宫中光线不佳。
只边缘一些巨大的火盆,静静燃烧。
火盆中澄净的灯油散发异香,长明不灭。
赵鲤近乎质问的声音,回荡在地宫之中。
沈晏罕见的没有立刻回答。
他移开视线,与其说是在看那些努力孕育孩子的柴氏皇族,倒不如说是回避。
赵鲤只见他抿紧的唇角。
她并不逼迫追问,而是静静地等待。
等他自己说,也拖延足够的时间,让系统窃取国运力量。
赵鲤并未等太久。
沈晏突然动了,他上前将方才歪倒的人扶正。
灰扑扑的蛾翅垮下一瞬,让赵鲤看清楚了石椅后背上雕刻的纹样。
那是一只眼睛,目生双瞳的眼睛。
赵鲤看见一瞬,便觉有些头晕目眩,忙移开视线。
沈晏将人扶正坐好,这人后背重新遮挡住了那只双瞳的眼睛。
这中年人赵鲤并不认识,但面部线条一看就知道是柴家人,与隆庆帝血缘极近。
约莫五十来岁,照着年龄掐算,应当是某个藩王。
倒霉催的不在封地享福玩耍,被弄到这椅子上坐着生无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