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1/2)

听得郑连如此说,即刻行动。

不一会,一行人复又冲出芦苇荡。

郑连肩上扛着赵鲤,另一人则戴着鹿皮手套,将裹着红纱的白骨整个放入画着符文的麻布袋中。

芦苇荡里,传出阵阵啪啪声。

在那些密集的脚步追出芦苇荡前,几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赵鲤这一次沉睡许久。

一滴寒凉的水珠,从渗水的屋顶坠下,落在赵鲤眉心。

这冰凉一激,让赵鲤从沉睡中醒来。

前几次的经历,让她习惯性去摸身侧。

可手指触处,并没有高床软枕。

鼻端也没有沈晏让人安心的木质冷香。

萦绕周身的,只有湿冷和一阵阵霉臭。

赵鲤口舌干咳,背枕着潮湿恶臭的稻草醒来。

侧目,便见牢房栏杆和铁索。

熟人

滴答——

位于地下的囚室,被三合土土壁包裹,天花板大片霉斑水迹。

时不时有水珠滴落。

便是白日,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赵鲤服用的秘药药效尚存,勉强能看清此处场景。

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伤没有得到治疗,连湿透的衣裳都没换。

腰后革囊和佩刀均已不在。

凝神细听,可听见隐隐约约有哭喊之声透过三合土壁传来。

这处阴冷之地她常来,是盛京诏狱。

盛京生出了巨大变故!

意识到这一点时,赵鲤心剧烈跳了数下。

沈晏怎么样了?

赵鲤很清楚一件事,有沈晏在她断不会躺在这里。

现在她在这,唯一的理由只可能是沈晏那处生变,他已经自顾不暇。

赵鲤咬唇,将最坏情况抛出脑海。

强压下心中慌乱担忧,闭目凝神,想通过桂树的指环感知到沈晏的状况。

两人间的联系若有若无。

万幸的是并没有断开,这意味着沈晏还活着。

赵鲤长出一口气,虽然变故来得很突然,但人还活着就好。

活着,就有希望。

赵鲤心一定,转将注意力放回自身。

她口渴得很,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略挪动位置,张嘴去接天花上渗下的水滴。

诏狱整体以糯米浆夹杂三合土修建,渗下的水倒是能入口,只要别细想。

赵鲤抓着身下潮湿的稻草,这口解渴的水喝得十分艰难。

下巴都酸了,才勉强含了些润润嘴皮。

这会功夫,她体力恢复了些,正要捂着生疼的肋骨坐起,长长的囚室甬道突然传出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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