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裹着布巾坐在榻上,头发也搭了块布巾,看着池子中的赵驰凛。
赵驰凛迅速给自己洗了头发,起身走到祝蔚煊身旁,给陛下擦头发。
毕竟都秋日了,陛下头发不擦干,容易着凉。
等二人穿戴整齐出来时,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天都黑了。
赵驰凛:“宫门都落钥了。”
祝蔚煊:“……”
祝蔚煊知道将军是何意,这是想今晚留宿在宫中。
陛下没接他的话。
“先用膳。”
赵驰凛自觉了解陛下,他没训斥自己,就说明是默认了。
赵驰凛把今日陛下的反常态度归咎于他就要离京了,陛下心里应该也是舍不得他的。
这般想,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祝蔚煊见将军那冷峻的眉眼突然挂着笑,“?”
用了晚膳。
已是月上中天了。
祝蔚煊:“朕乏了,将军回去吧,让孙福有拿着令牌送你。”
赵驰凛:“……”
祝蔚煊:“难不成将军还想留宿?”
赵驰凛:“太晚了。”
一旁的孙福有忙道:“老奴送将军回去。”
赵驰凛看向祝蔚煊。
祝蔚煊想到他也快离京了,只好说道:“朕近日睡不好,将军今晚就留下守着吧。”
赵驰凛:“臣遵旨。”
孙福有默默退了出去。
祝蔚煊往内殿走去,赵驰凛跟上,越走近龙床,那股好闻的果香越浓。
那香囊就悬挂在龙床上。
祝蔚煊见赵驰凛望过去,不冷不淡道:“朕都忘了,将军不喜这味道。”
赵驰凛:“……”
臣梦到和陛下在一个奇怪的池子里
“做什么?”
赵驰凛轻轻扯开陛下的小裤, “臣给陛下上药。”
祝蔚煊见他不知从哪取出的白瓷瓶,冷哼一声,便抬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 露出骑马磨石皮的大月退根。
药膏清清凉凉的,赵驰凛单膝跪在床头, 那双粗粝的大手动作却极是温柔。
祝蔚煊垂眸落在赵驰凛身上, 浓眉深目, 眼瞳漆黑锐利, 配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稳重, 可梦里却是那般放荡邪肆,如今相处久了也发现将军有很多小脾气,远不如面上那般冷漠, 成熟。
很矛盾的一个人。
赵驰凛规规矩矩给陛下上完药, 穿上小裤, 才抬眼对上祝蔚煊一直打量他的目光。
“陛下盯着臣做什么?”
祝蔚煊淡定地收回了视线:“朕还不能看你了?”
赵驰凛笑道:“陛下目光在臣身上, 是臣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