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铠鸣啧啧两声,伸手掐着兰与书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兰与书抵抗着,下巴被掐得生痛,像是要被他捏碎一样。只听恶狠狠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是吧?!”
“没有盛无极,半年前你早就像条狗一样对着我献媚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跟我抵抗吗?!”
兰与书还在挣扎,想要从他的手里扯出自己的下巴,换来的是严铠鸣更用力地钳制着他。他突然卸力迎上严铠鸣的视线,冷冷地勾起唇角:“没有盛无极,半年前我还是会捅死你,再捅死我自己。”
“果然是你的性格。”严铠鸣蓦然松开他,怜惜似的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抚摸着他的脸颊,“兰与书,怎么办啊,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想毁掉,你说,等下盛无极来了,我当着他的面你,他会不会发疯?”
盛无极按照严铠鸣提供的地址,进了一家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严铠鸣,也没有兰与书,只有两个奉命行事的保镖。
保镖:“盛总,跟我们走吧。”
盛无极讥讽地笑起来:“敢光明正大绑架人,倒是知道躲起来,怂货就是怂货。”
保镖不回应他的话,往房间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盛无极没说什么,走到外面朝暗处的阿聪示意先别动,淡定地跟着严铠鸣的保镖下楼,上了一辆别克。
车开出去两分钟,一个保镖拿出一顶黑色的头套,另一个拿出白色的扎带,“盛总,配合一下吧,不然我们不能带你过去。”
盛无极心想严铠鸣倒是不算憨,知道要控制住他。当务之急是找到兰与书的位置,只能配合他们的要求。于是他自动伸出手,嘴上放着狠话:“你们跟你们的老板,都给我等着啊。”
两个保镖只是笑笑,将头套罩上,反绑了他的手,之后突然说了句“得罪了,盛总”,然后摸走了他的手机。
“哟,严铠鸣变聪明了。”盛无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不慌不忙地嘲讽。
保镖不说话,车厢安静下来。
盛无极眼睛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车似乎一直在绕圈,不知道开了多久,车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他被两个保镖挎着手腕跌跌撞撞带着往前走,像是进了一条小路,脚底下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接着是台阶,然后是门开的声音,后面的路变成了柔软的地毯,走路没有声音,又下了一段台阶,最后停住不动了。
保镖敲了敲门:“老板,人带来了。”
“吱呀”一声门响,盛无极被推着进到一个房间,皮肤上感觉到一阵阴冷。他侧着耳朵去听,周围很安静,没有什么声响,但他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