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队的年轻人想认识阿树,游景组了局让他们见面,阿树带了几个朋友,其中有陆樵。
分手后他们没有联系过,虽然说了可以做朋友,但绝大数人与前任的关系都极其浅淡,况且他们的那段恋爱更像是自我的尝试。
在酒局上碰到陆樵,游景倍感惊讶,他记得陆樵说过不喜欢这种场合。
“正在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沉闷,也因此认识了新的人。” 陆樵是这样解释的。
游景意识到分手前对陆樵说的话起了作用,说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人。
陆樵问他:“你找到了,是吗?”
游景拿玻璃杯的手晃了晃,怅然地苦笑,想到和陈召南断了联系的这几天。
“是我特别想得到的人,” 游景看着玻璃杯,“不过玻璃太脆弱了,从我手里脱落肯定会碎。”
他想要爱得不明显一点,小心翼翼一点,有所保留一点。
可是玻璃杯很美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游景保留的再细微不过的爱也快溢出去了。
阿树和新乐队的主唱很聊得来,主唱和游景住一个小区,他叫大家到他家去,他们可以更畅快地聊天。游景刚好也要回家,就和他们同路回来了。
没想到能遇见陈召南。
前方的人没有注意到游景和阿树停下来,他们爆发出几声欢笑,游景却像听到火烧起来的声音,低压悬在他的四周。
“怎么握得这么紧?” 游景站着没动,语调降下来,“松手。”
陈召南往前移了一步,离游景更近了:“你看我像要松手的样子吗?”
游景转过去对阿树摆手:“改天吃饭啊。”
阿树点头,多看了陈召南几眼,说:“陆樵是我叫来的,都是朋友嘛。”
“没觉得他们可以当朋友。”
“是你不想吧。” 阿树挖苦说。 陈召南斜眼看过去,阿树觉得陈召南现在真的不好惹,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他拍了拍陆樵的背,之后陆樵转头朝后面望。
原来他就是 “玻璃杯”,陆樵想。
游景被陈召南拽着上楼。
进门后陈召南没开灯,游景看着被楼道冷暗灯光围起来的陈召南的背影,轻轻带上了门,他想伸手按开右手边的灯,快碰到按键时,陈召南转过来了。
“为什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