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嗯嗯那个”
“罢了,朕来说吧。”
贝靖裕猛地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回宫后的德妃不知道儿子压力多大,整个人陷入耀武扬威的状态。
朝着贵妃请安的时候,被问起心情好。
她细长的手指摸着杯沿炫耀道:“昨日见了孩子,妹妹这心里自然舒畅。”
“毕竟咱们这个年纪,盼着的年头也就是孩子了。”
“只要孩子随自己在身边,能时常相见,心情哪儿有不好的。”
“更遑论孩子出息,讨得陛下欢心。”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旁人去瞟贵妃和贤妃。
谁不知这仅仅二位无子却占高位的嫔妃,都是将太子视如己出的。
现在太子被遣回了上阳宫,就不能时常相见了。
三皇子讨陛下欢心,那也是在太子失势后,真叫一个此消彼长。
贵妃面色不变,像是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疲乏的摆了摆手:“既然各宫无事,今日就散了吧。”
人散后,端庄的芳贵妃立刻牙咬切齿起来,恨不能抓一个德妃的小人来扎扎。
她冲着贤妃抱怨:“阿姊,你看看她那得意的样儿!”
“不就是自己儿子稍微得脸一点吗?连王都没封呢,咱们初儿可是储君!”
“他们也能比!”
贤妃惊讶道:“还真气着你了?”
“上个月陛下的新宠下你脸面你都没动气。”
贵妃无语:“新宠那能一样吗?入宫这么多年了,谁还把心放在那狗男人身上?”
“这次是孩子的事!”
你懂个屁
这些小动作都被收入了贝婧初的情报里。
她又翻开一本,上面写着:海徐郡王寄信给墨晴郡君贝婳,要求她称病,暂时脱离东宫。
贝婧初翻开下一页。
贝婳回信:你懂个屁。
贝婧初:
记账人的精神状态就是稳定哈。
天气稍凉,过了最炎热的盛夏。
皇帝一行人从避暑的行宫迁回上阳宫,贝靖裕的马车紧随在皇帝之后,那本该是储君的位置。
贝婧初于宫门前迎接。
下马车的贝靖裕见到她,两只手心虚地揣上,踏着小碎步往皇帝身后躲。
要不是了解这是他的真性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心机小绿茶,明里暗里提示别人,贝婧初会欺负他。
贝婧初无奈回他一个微笑,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