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太宰治表示他就是一个旁观挂件, 只负责吃喝玩睡,这帮狐狸们想玩诡计游戏可别想把他搅合进去。
“从森先生你给的资料来看,这位武斗派的大佐干部是一个处事圆滑, 对部下宽厚, 出手阔绰,实则滑不溜丢之人。”白兰曲起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情报纸,“而且,他已经在组织内工作约二十多年, 绝不会为了些许利益站在你这个刚进组织的‘新人’身边。”
“我自认为是没有办法让这样位高权重的‘前辈”选择站位的, 但只要前辈些许高抬贵手不做那火上浇油之事, 我就感激不尽了。“
“也对, 只要把立场不定的人努力争取到中立处, 我们就赢了一半。”白兰将这个人的资料记在大脑里,又换了下一张纸, ”医疗部长和山崎干部互相勾连,他们是必然的敌人, 岩泉干部长期在国外出差可以当作中立派,运输处的伊堂队长和石田总队长不合, 先把他划归到我们这一方……“
等将这些纸上记着的人名和立场分布全部粗浅分析后, 太阳已经斜挂西山。白兰浅浅地吐出一口气, 将情报纸重新叠好递给森鸥外。
“明确的己方队友少得可怜,森先生, 这可是在悬崖上走钢丝呐。”白兰摇了摇头,半是调侃半是怜悯地看着他,“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崖底徒剩枯骨,要不要提前交一笔钱,以防万一,我可以预留给你收个棺材。”
“白兰君还是别开玩笑调侃我了,即使会死,我还是更希望死后能把尸体捐给医学院成为大体老师。”森鸥外笑着摇了摇头,”更何况,若真是一点自信也没有,白兰君这样聪明的商人怎么会愿意和我合作呢?”
白兰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看来森先生已经有方案了?”
“谈不上什么方案,只是抓住破绽逐个击破罢了。”
“有时候,比敌人更懂得忍耐,就会遇到送上门的猎物。”森鸥外双手一摊,“真巧,我自认为还是很有耐心的。”
“当然,什么都不做原地踏步可不行。”
白兰轻笑一声:“什么嘛,森先生这是在变相地催促我吗?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耐心是自己的优点,现在就变得急不可耐了呢。”
森鸥外佯装苦恼地压着额头:“没办法呀,首领那边催的紧,我怕再拖延下去真就要进审讯室挨上鞭子了。倘若我死了,太宰君这个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啊。”
那边正在吃第三个甜甜圈的太宰治莫名被戳,条件反射地如猫咪炸毛般瞪了某个喜欢玩监护人扮演的男人:“不要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森先生你真是没良心。”
森鸥外还在那边假哭:“唉,太宰君饭也不会做,地也不会扫,钱也没法赚,若我抛下他,这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一定会饿死在大街上的。”
太宰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他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扑过去抓住了白兰的胳膊。
白兰脸上装模作样的笑容微不可察地一僵。
太宰治抱着白兰的胳膊夹着嗓音故作娇蛮地喊道:“我才不需要黑心肠的中年老医生操心呢,我已经榜上了年轻漂亮肤白貌美的潜力股,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迷上我了,绝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呀,亲爱的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