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尊被供奉着无数爱意的天灵,她离他那么近,就在他的眼中。
可她已经模糊,禁忌,不可触碰。
“好。我允你。“他说,“以后天命,众生自主,佛界再不干涉。”
容雪诗额心的水菱红印消了,那天生漂亮狭长的眼尾沟轻轻一掠,艳娇至极的桃心同样在渡化,起先是褪去了色,渐渐就化成了金沙,风过就无痕无迹。他仍旧披着那昏暗血瀑般浓艳极致的长发,它并不曾忘记自己缠绕过少年女子的灵肌妙骨。
它仍穿着那华丽夺目的红衣,也不曾忘记它是怎样一次又一次为她血染诸天万界。
祂仍然是华相,艳质,玲珑心,宛若一架品相极好的琉璃烧血珊瑚,只是从此以后这架血珊瑚要供在佛前,再不起一丝旖旎。
“还有吗?”
这天狐佛问她,“施主还有什么心愿?”
“还有——”
线香袅袅燃起,天正看着祂,用那一袭冷烧绿翡翠的清艳婚裙祝祂。
“愿我爱无痛!无忧!亦无怖!”
可唯有爱,才生忧,又生怖。
天狐佛静默了一瞬,祂周身华光粲然,却从黑绒内底的红袖飘出一张姻缘笺,碎得烂烂茸茸的,却很完整,能看得出被主人极其爱惜收藏着。姻缘笺还未飘到阴萝的手里,就燃起了桃火,在风的尽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弥陀佛。”
这新生的佛界世尊,新生的薄伽梵与她互相行礼,天光分明还那么亮,他们泾渭分明地守在禁线两侧。
“也愿天道施主,从此得偿所愿。”
这一变故是诸天尊者都没想过的。
怎么来百万光头来神天抢个婚,还把自己给渡了进去呢?
“……郑阴萝?”
赤无伤有些不安唤她,分明他们就在云海两端,分明他们已然决裂,怎么他却感到一种更深更紧密的联系?
“干嘛呀摆着这副脸儿。”阴萝回头,呶呶骂他,“一副我好像跟佛私奔的死样子!我又没跑!我像是那种会一走了之的负心女君吗?当我是那蠢货褚师旋呢?”
赤无伤很想说她是,但他是个识趣的爱情鸟,不会在这种重要场合惹她生气,只能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什么褚师旋?她又干什么事儿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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