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大了。
“郑夙,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神祇竟然这样回——
“日久生情,等你那多情道什么时候枯竭了,我再放你出去。”
阴萝跟他玩起了自闭,她不吃饭,不喝水,不闭眼睡觉,就跟熬鹰似的,一宿一宿熬着自己,郑夙掐着她嘴吃,她把他咬得鲜血淋漓,全然不配合。
最难忍的,就是她无时无刻都在运行天功,偏不让他碰。
两方僵持,郑夙觉得自己要被她先熬死了。
但他还能忍。
而打破这一场僵局的,竟是那入了灵的灶司小菩萨,趁他外出觅食,钻进了阴萝的房间。
这灶司小菩萨,红衣,金带,眉间裁剪了一点花彩,是盛装少年的模样。
阴萝熬了多日的鹰,不曾想等来的,竟然是个灶头小菩萨,想着聊胜于无,朝它招手。
对方有些局促,它本来是个小灵,还未生情智,但两大高神的一场盛大情爱,把它这个见证者也挟裹了进去,它懵懵懂懂,就沾染了些许的情道,天生的吸引,让它自然而然就想向阴萝靠拢,它怯怯地问,“你……你要出去吗?我,我可帮你。”
“小菩萨,请你帮我个忙。”那少女摇曳着一段白光粼粼的灵尾,指尖点着唇儿,“请你吻我。”
于是当郑夙跨进小院,就察觉一道异样的气息——
那小窗挂着一段银光灿然的龙尾,她温柔多情地游动,他脸色微变,流光跨步过去,撕开那一张灶君小菩萨的红像。
“——郑裙裙!”
神祇气息不稳,指根凌厉擦去她唇上的碎金红纸。
阴萝仰头,冲他烂漫地笑,“郑夙,我说过了,你关不住我,每一夜,我在什么红帐,什么情海,都不是你能左右的。”
“是么?那从今夜起,小哥就左右第一场,以后的千千场,万万场。”
郑夙把她抱揽进去,而阴萝眨眼就化成了一条银白应龙,蜿蜿蜒蜒,占满了整张床榻,嚣张又得意的。郑夙伸手触摸,知道她的意思,他冷唇亦是掀出几分寒笑。
“是么?你的人身就这么不愿跟我?”
神祇也抬指,松解了那一段冷丝绸黑颈带,抬起长腿,跨进她的庞然龙身之间。
然而,纵然他愿意以人身与这庞然大物交欢,对方却始终傲慢,并不愿意施展出她的云雨双鳞。郑夙久得不到宽解,那一丝逐渐蔓延的痛楚,连同无处可焚的情欲,都在骨缝里疯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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