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知道没有你还不上进些?你这样的衰鸟仔,放到我哥面前,都得被打断腿的知不知道?”
那男嗓仍旧清清凉凉,无关紧要的闲情。
“会考虑。”
蛇凤后知后觉:“……谁在说话?!”
他们目光一致望向赤无伤腰边挎着的老母鸡,喔,它还是只乌鸡呢,端端正正坐着,毛儿半根不乱,颇有几分清贵的姿态。
蛇蛇:“完了,你惹怒我哥了,他那么优雅,那么完美的至高神,都舍得变成母鸡来捉我们了,可见是被气狠了!”
鸟鸟:“???”
老母鸡双翅优雅一扬,优雅咯的一声,从肥臀优雅落下苍绿一蛋。
赤无伤顿觉烫手,无措看向阴萝。
蛇蛇:“瞧见没有,这是我哥下的蛋,先礼后兵懂不懂?我哥优雅阴着呢,这定要给你补的,你等着,他马上就要来打断你的鸟腿了!”
鸟鸟:“!!!”
赤无伤信以为真,薅了一把烂白菜,优雅堵住了老母鸡的鸡嘴,“那还等什么啊?郑阴萝,我们快私奔去!!!”
“咯咯哒哒!”
老母鸡发出了优雅的轻嘲。
那倒罩下来的细条箩筐被掀了起来,分明还是烈日之际,但天风已飒飒寒寒,微露一座冷孤山。
阴萝挤眼去看,那衣裾钩着淡淡薄雪,正是她最中意的淡藤萝紫色,袖襟洒金,色调更沉,偏向贵重清冷的螺钿暗紫,绣的是春日飞逝的管芒花,宛若一片冷茫茫的灯絮星火,还缀着一圈光润洁净的白佛珠。
飘然若仙,纤尘不染。
冷冰皮浮起一两道雀青色的手筋,手背钉着两枚日月珠,腕心散漫浮动着一圈紫微斗数。
阴萝伸出一颗蛇脑袋,从那裙摆往上瞧,视线滑上那一段独倚长剑的凌凌细腰,交错捆束着两根水月洛神纹的紫白丝绦,再往上,便是胸镜,颈带,下颌,都遮得禁欲厌世。
阴萝看不清他的脸,却很清楚瞧见,兄长大人那疏淡的眉略微挑了挑。
莫名邪气。
仿佛是在打量着自家拱了小白菜的嫩猪仔似的,夸她出息似的。
坏了!!!
我哥拿着佛珠来超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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