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们都要叛变了,你在干什么啊?!!!
正是夺位的要命关头呢,你清醒点吾的东宫!!!
“撕啦——”
更让他们双目脱眶的是,那二殿下李圣乐撕下了一张面皮,赫然是他们阴狠督公的模样!
他的双手又放在领口,慢条斯理地撕开那一袭坐蟒彩袍,里头竟是比血芙蓉更红的纱袍喜服,光华耀耀,几乎伤目!
他又捧起一束嫁衣,亲自侍奉到阴萝跟前,毫不避讳给她解掉腰玉,摘掉外袍,换上这簇新的喜衣。
“真好看,像灯下爆开的花红豆。”
宴享满是柔情缕了缕她腰间的金长命锁,他亲手雕琢的,煌煌烨烨,果然很衬她。
“那你准备好拜堂了吗?”
“怎么会没准备好呢?奴婢已想了很久,很久,想到都湿了。”
“……笨蛋!大喜之日,不要说荤话啦!”
赤无伤满身是血冲上问天阙时,却只看见两束红衣,对拜天地。
“郑阴萝你没事吧?小爷撕了他们!!!”
他戛然而止,怔怔望着,“……怎么?郑阴萝……怎么…… ”
咦?小爷哭了?
这又是为什么?
是风沙……太大了吗?
哥哥,你骗鸟的呀,什么成亲最美好,小爷怎么会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抓着胸间块垒,似被压垮了腰。
没有红绣球,宴享紧扣着他的天命,在朝臣面前轻声念颂。
“一拜天地,愿四时可爱,我君春日处处,插花流萤!”
阴萝似玩过家家般,轻晃着新郎的指头,“二拜少年,愿玉堂金马,我君阴翳尽除,辉煌永灿!”
最后一句,他们默契相合,笑脸相贴。
“三拜万里河山,同风,同月,同心,同情!”
左都御史忍不住打断这荒唐的婚嫁,“现在是问天登基的吉时,东宫若是认输——”
“不,淬剑还没结束。”
却见那阴戾内相柔着一双秀美鸳鸯眼,血纱袅袅飞扬,似梦中芙蓉轻摆,他站上了那四方剑鼎,底下是一片汹汹火海,小粒火星舔舐着红衣,飞出一只白蝴蝶。
他白缎指尖轻轻抚着胸前盘踞的一只簪花咪咪,最后再望一眼他那青春永恒的小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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