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边的稚净无害,双瞳缠了流星白羽绸带,披着雪绒绒的貂领,扣着金银莲花锁,天生富贵家的艳彩小公子,而在他后边的,野蛮剑眉,见血封喉般的凌厉英俊,他们双耳轻轻挨着,镇风吉牌正击着那一枚彩晕蜜蜡耳珠,发出飒飒的金玉声。
在某一时刻,这霸道双神宛若一对心有灵犀的双生子,唇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高翘着。
“现在是——”
他们同样年轻,同样意气风发,恶劣又默契挑起单边眉锋,不约而同地宣布。
“恶神游玩时辰,诸神不佑,万事不吉!!!”
镇风吉牌无风自响,凤六眼珠滑动,缓慢落到眼尾,无害中暗藏着一丝阴狠,摄住了猎物的粉嫩颈管。
是的,如你所见,我与她,都在游玩时辰之内,相同的光阴贯穿了我们整个年少,从叼着奶嘴,到爬着学习走路,到骂出第一个关于对方的脏词,再到一个小孩桌共同刨饭。
你我命运从出生时起便紧紧关联。
你是我深入骨髓的小恶神,套在我脖颈并且日渐收紧的小绳圈,我终生摆脱不了的小噩梦。
但很快,我想——
你会是我的满床美梦。
第四个火葬场
风波过后, 收拾残局。
“多谢恩公的搭手相救,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 愿当牛做马——”
新娘盈盈一笑, 折腰下摆, 她眼波流转,还未说出下一句以身相许,赤无伤扒拉两条长腿, 躲进阴萝的身后, 因为身量正正好,他将下颌卡在小青梅的发旋里, 理直气壮把她当脑托小桌。
蛇蛇:?
鸟, 你礼貌吗。
赤无伤接到小蛇的冰冷眼芒,双掌熟练按住她的肩膀,小声地说, “小爷的话本可不是白看, 这路见不平,婚宴献祭, 拔刀救美人,要是英雄长得不错,衣衫也华美, 美人肯定说要当牛做马, 以身相许!”
“小爷全中, 你要护好小爷的贞洁!”
阴萝屈膝往后踹, 他双腿岔开, 刚好躲过气浪,他笑嘻嘻道, “踹不着啊,小蛇你是不是没吃奶没劲儿啊。”
却没躲得过小蛇精准扫荡的巴掌。
赤无伤:“……”
阴萝:“说说,什么感想?”
赤无伤反省:“早挨晚挨,迟早要挨,祖宗要命,不留五更。”
阴萝:“下次还躲吗?”
赤无伤:“……”
你都要踹裆了一万次也得躲啊。
新娘额头细筋微跳,她转向场中唯一的正常男人,“恩公,小女子这条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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