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在看着呢?咱们就这样整夜荒唐,把他慈悲纯洁的心肠顶烂了可如何是好?”
霎时,那白沛沛的月华受惊般从寝宫内退走,红烛的烈火重新变得暖绵粘稠。
阴萝昂起蛇头,嘴里叼着的,正是一枚镀金边的黑令。
她呸到一旁,阴毒的蛇牙淌落涎水,更加恶意低语。
“顶烂才好,教我那迂腐守旧的师尊多学几个乖姿势,才能懂得怎么取悦弟子!”
第三个火葬场
“真是个坏公主。”
宴享低笑, 却是慢慢爬起身子,吻她下颌旁的一抹丝光。
这天家公主,神国帝姬, 嘴里咬的是千钧的权令, 摄魂的鹰牌, 凌厉而锋芒尽显的,长不出柔软与顺从的花蕊,偏他爱极这种锋利, 毫不厌倦地, 一下又一下吃得干净,决不让任何露水从他的唇尖逃离。
大约是他毫不掩饰的姿态, 欲望与痴迷源源不绝地倾注在她的身上, 阴萝则是有些嫌弃。
“你渴就喝水去!别老舔我!”
虽然她是一头荤素不忌的蛇蛇,但她好歹也是长在神洲的神姬,从小围绕在她身边的美人, 无论年少还是年长, 都是素淡含蓄的,她哥跟师尊就是典型的代表, 便是凤凰圣族那样热烈张扬,水蜜桃的少年胸,也得配上一张纯情朗然的剑眉星目。
哪有像他这样的, 恨不得把她狂吸成一只瘪心的冻梨子!
蛇蛇不禁好奇, “太监的欲求, 都像你这样强烈吗?”
都没有了怎么还能想得这么多呢!不该像和尚一样禁欲么!
真是令蛇费解呢!
这一刻好奇欲盖过了她的嫌弃, 阴萝趁着他还在吻自己的耳骨, 双手扯开腰蟒,飞快瞅了一眼。
蛇蛇:啊!没有用的见识又增加了!
宴享本来想着, 这小祖宗从他身上叼出了首牧令,已经是极度勉强,他也不想逼她太紧,要她一夜之间就接受自己的残缺,但他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巡察她的臣民了。
他浑身陡然一颤,尾椎骨升起一阵细密的恐惧。
“……公主?别!!!!”
他嗓音因为惧怕,细得如夜中小娇莺,尾音都要崩溃得碎了。
阴萝的手指又被他惊惧的膝骨狠狠一夹,宴享是一个内家功力纯厚的凡人高手,从骨间迸出的力劲险些夹断她的两根骨头。
蛇蛇吃痛闷嘶一声。
宴享连忙松开,爬到她近前,捧起手指细看,“没事吧?”
“干嘛呀你,这么大惊小怪!”阴萝当然是不会反省自己的惹事能力的,因而她蛮横地指责,“你有那么宝贵吗?看一眼就要夹断我的手!我要是摸了你岂不是还要夹断我的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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