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功:“……”
烦人的小孩哪。
李瑶功展开蓑衣,把阴萝塞了进去,只给她留了一颗脑袋,夹在腋下带走。
阴萝蹬着腿儿,脸还是朝外的,指着赤无伤道,“你等着,等你祖宗战胜烦人哥哥,回来再骂死你!我让你撒尿都哭鼻子!哼!”
三番两次都救她要杀的家伙,当姑奶奶吃素的哪!
众人:“……”
虽然听不懂,但想必骂得极脏。
李瑶功声音清正平稳,“李瑶笙,再说一句烦人哥哥?”
这货色打起架来根本不管不顾,这一身纸衣都要泡烂了,他来救她,她光顾着嘴人了!
阴萝瞬间变乖,装着无辜小脸。
“没有呀,人家说的是,哥哥不能认同的臭男人,人家才不嫁呢。”
兄长似有些无奈,还是顺着她哄。
“对,咱不嫁,哥哥以后给你娶回来。”
第三个火葬场
众营军神色复杂。
他们目送着那公主殿下踢着两条腿, 被她哥夹在腋窝下,宛若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青金蟹,硬生生抬离战场。
公主殿下还昂着一颗黑绒绒的脑袋, 硬是拉了, 呸, 是骂了一路。
真的太脏了。
脏得他们都不由得同情泡在泥水里的六殿下。
这先皇后之女与继皇后之子,果然是天生的敌对冤家吧?
他们啼笑皆非看着,不知不觉间, 冲散了一些都天神煞大阵给他们带来的惊悸与不安。
上位者太过心狠手辣, 总会让他们有一种朝夕之间脑袋不保的惶恐,而这兄妹之间亲热的打闹, 很好地松缓战后满地血腥的肃穆氛围, 让他们感觉这位神魔惊惧的公主殿下也是有一根活溜溜的心肠。
她也是活人,有她的软肋与克制之处!
他们敬畏之间,又增添了几分亲近, 想必此战过后, 十二营军,哦, 是除了太簇之外的十一营军,或多或少都会沾上公主的府军印记。
七宝塔已经塌成废墟了,附近的建筑同样被亡雨腐蚀, 但这难不倒行兵打仗的营军。
他们在幡林之中, 极快搭起了一座主帅营帐, 李瑶功让他们搬进来数个炭盆, 烧得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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