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束清截住了这刺头儿,“不是让你闭门思过的吗?你那老子的气儿还没消呢,你赶着上来找骂?”
刺头儿打扮得很是招摇,额心仍旧佩着一条艳桃色的抹额,郁金裙,臂挽一条御黄琉璃色的披帛,长长的,宛若一条金蛇巡街昂首,肌肤白暖的像是热腾腾倒出来的羊奶,小祖宗她理直气壮,“我反省了,整整两天两夜没睡呢。”
可骄傲了。
雷秋:“……”
是,您打了整整两夜的叶子牌,赢光了雷夏的月俸,人还在府上哭呢。
阴萝还有些跃跃欲试,“舅,我娘今天不是要召见后妃吗,我得瞧好那小贱人,想当我头上小爹,他得在我手上小死几回才行。”
小舅闭嘴了。
他走之前还嘱咐一句,“别玩坏了,毕竟是你老子的小宠,宝贝着呢。”
阴萝也恶意,“越是宝贝,我越是要弄坏他。”
元束清:“……”
有多宝贝呢?
练氏姐弟到神元宫请安时,诸妃恭恭敬敬跪了一地,连皇贵妃也不能免俗,唯有这一对姐弟,还未侍寝就凌驾于众女之上,甚至获得了行走免跪的天权。
元皇后怀着胎儿,脸色并不好看,她能从容应对后宫诸美,却是第一次面对着盛烈美艳的少年男妃。
谁愿意自己的丈夫放着正道不走,偏走旱道的?
岂不是应了那一句笑话,同性是真爱,异性是传宗接代?真是荒唐!
男人的猎奇风流,管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跟下半身,凭什么要祸及她们这些无辜妻儿女?元皇后内心很堵,很闷,若是纳一个美娇娘也就算了,她不爱老登真王,只是迫于形势嫁给他,保全娘家,他再多妃子,也动摇不了元皇后。
偏偏,这人是敌人之子,敌人君主,还是个容貌艳压诸妃的美少年。
她那别家的侄儿,除了容貌,跟他差不多同龄,差不多身量,人家还在安安分分读书上进,可这位已经进了她国君的私藏,元皇后陡然生出一种被羞辱、被凌迟的荒唐感,仿佛正在跟侄儿共侍一夫!
当阴萝进来时候,她母后的脸色青白得吓人,她扬手让宫婢奉了一盏姜茶。
元皇后见闺女到来,为母则刚的她立即将阴萝拉到身后,挡住了练星含那湿冷像毒蝎一样的目光。
——这俩从小就结了死仇!
如今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男妃,哪怕没有入宗牒,宣告天下,可在后宫这地儿,他就是阴萝的“小爹”,压着孝道一头!若真起冲突,阴萝也逃脱不了责罚!
元皇后可不想这刺头儿吃亏,她哭起来,做娘的心肝都碎了,实在也是没办法。
≈lt;a href=&ot;&ot; title=&ot;公子永安&ot; tart=&ot;_bnk&ot;≈gt;公子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