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血管要在下一刻爆掉的错觉。
“这样。”男人不咸不淡的扔下两个字,起身朝着落地窗走去,吐出一口闷气,“我等会还有工作,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去甜品店,等晚上我们一起回去。”沈时青并未察觉到秦先生已经快要爆掉的事实,他以为莫名低气压的秦先生已经在刚刚恢复正常了。
毕竟某人克制能力尚佳,又背对着青年,语气更是寻常。
“下午做提拉米苏,朗姆酒味的,我给先生带一块。”沈时青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转回身前,闭了闭眼,将在临界值的情绪压下:“你的手受伤了,请半天假吧。”
沈时青真不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什么大碍:“不不用。”
“听话。”秦柏言朝着青年走去。
“我这个月已经请假好几回了。”青年举起那只被烫伤的手晃了晃“先生放心吧,好着呢。”
说完,沈时青便挪移脚步准备离开。
眼前的男人忽而大力将他牵住。
男人身上的深色马甲并未脱下,只是解掉了那条圆点领带,领口的扣子松掉了两颗,那只牵住青年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那双桃花眼,极具侵略性。
或者说,是满腔的占有念想在眼底涌现。
眼神从青年的那双杏眼转向那张粉色的薄唇。
而后,高大的身躯俯下。
沈时青已经猜到秦先生要做什么了。
其实他并不抗拒秦先生吻自己,但是现在在这里,这个时间段。
不合适实在是不合适!
等会他还怎么出去。
青年下意识的往后躲,偏过脸:“秦先生”
秦柏言:“为什么躲?”
青年的脸蓦地开始发红:“会会有痕迹,会被看见的。”
男人的语气都变得危险:“你在怕被谁看见?”
青年羽睫微颤。
怕被谁看见。
这被谁看见不都尴尬。
沈时青微微抿住两片唇瓣, 斟酌用词:“谁看见都都不好。”
不好。
只可惜他再怎么斟酌,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刺进某人的心眼。
秦柏言那张脸全然没有温度,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在皮下大幅搏动。
其实他稍稍用力, 便能将青年掌控在面前, 无处可逃。
事实也的确如此, 青年手腕处的禁锢感加深, 纤瘦的腰身也被男人的另一只手轻松捆住, 他想要挣扎, 但已然全无空间与缝隙。
秦柏言再次折下腰,朝着青年那张唇瓣贴近。
可能是青年刚刚抿过两片唇瓣,此刻, 唇瓣的颜色愈发红润。
和待人采撷的樱桃无异。
呼吸声起伏交织, 鼻间是青年身上靠近才能闻见的淡淡椰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