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风吹过冰冷的山谷(1/2)

孕期番外

应该会有个好几章

按说应该是完结的时候发但是我不行了我太想写这个了(番外结束时会衔接一点点目前的剧情)

很变态慎入

ntr预警(姐姐和男人有过情史请注意)

怀孕描写预警

生子描写预警

孕期性爱描写预警

妹妹喜当妈预警

纯番外性格设定都不一样

如果有雷请直接跳过

如果有雷请直接跳过

如果有雷请直接跳过

完全主线剧情无关

请不要过多纠结于设定一切为搞黄色服务(bhi)

90年代的冬夜,雪花落下。寒风钻进脖子里,吹得人牙齿直打颤。

二十岁的许念初穿着厚棉衣,打开了员工宿舍那扇老旧的铁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伸手摸索着开关,啪地一声,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屋的全部。

东西不多,一张小床,一个老式的五斗柜,和一个小桌子。墙角还立着个掉漆的衣柜,门歪着,关不上。

她把手套和帽子摘下,搭在床头,又从柜子里翻出一点挂面,起锅烧水。简陋的厕所里连灯都没有,做饭的小煤炉也只能放在屋外靠墙的地方,刮大风下大雨时就用不了了。

许念初托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生起火,等着水开。一口小铝锅,松松垮垮的盖子,水一烧好就开始哐啷响。

玻璃窗起了雾,屋里的灯影透出来,在地上映下模糊的影子。

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她想着,把一半的热水灌进热水袋,放进被窝里。又低头瞧了瞧床头的日历,上面划了不少红圈,都是排班的日子。

这间宿舍是医院提供的,不用交钱。

她的工资不算高,但够她吃饱穿暖。

不过她本就吃得少,她是节俭的人,身子又瘦,两条细细的小腿在厚重的棉裤管里面晃荡着。

剩下来的工资,一半被寄回了老家,一半她自己留了下来,塞进衣柜最里层的一件旧衣服口袋里。

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里,她要为自己的一切兜底。

她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家里本就不富裕,能指望的也就是种庄稼的一点微薄的收入,和她每月按时寄回去的那点工资。

父母一向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倒也不是恶意,只是惯常的轻慢。她自己也习惯了。

家里还有叁个弟妹,样样都要用钱。她索性逢年过节也不回去了,医院值班还能多拿点补贴。

反正,只要按时把钱寄回去,母亲也不会来电话。偶尔来了电话,说想她,多半也不过是句开场白,后面总会拐到钱上。

她已经听得麻木了,也不多想。

一个女孩,能被供到读完小学初中,就算不错了。她总这么安慰自己。

她心里明白,家里从来没有真的想栽培她。她能念完书,考上中专,能留在市里工作,靠的都是她自己。

她是护士,分在耳鼻喉科,一般不出什么大事。上班早,下班晚,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她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倒是过得清清静静。

夜深了,她吃完面,收拾好锅碗,赶紧躲进屋里。

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把糊在玻璃上的报纸吹的哗啦啦响。她披着棉衣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医院发的培训材料。

她其实更喜欢看点外国小说,那些作者笔下的城市,人物,热闹、明亮,是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有时候也发呆。她觉得自己不像二十岁的人,倒像叁十,甚至四十。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仿佛还没出学校。

“咚咚咚——”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清脆地响在铁门上。

把许念初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放下书,没敢直接开门,只是打开了里层那道破旧的木门,

“您哪位啊?”

外头黑得厉害,楼道灯是坏的,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厚棉衣,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叨扰您…请问许念初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个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发着颤,好像刚刚哭过一场。

许念初一怔,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猛一下又想不起来。

“您找我?”

“是我。”那女人急切地说,“念初,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摘下口罩。

是张瘦得脱了形的脸,脸颊没什么血色,耳朵冻得通红。眼圈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风里的水气,一颗黑痣生在女人妩媚的眼尾。

许念初僵在原地。

怎么会不记得——她当然记得。

只是太久了,久得像前世一样。久到她以为,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她立刻打开门,手忙脚乱地招呼着客人。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许念安站在门口,无措地搓搓手,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和一句陌生的问候。

许念初看着她,比记忆里的又瘦了一圈。

女人的个头要更矮一些,顶着乱糟糟的卷发,像是几天没洗过了。但五官还是熟悉的——小巧的鼻头,流畅的脸型,皮肤还是那样白,眼睛也还是那样漂亮,弯弯的眉毛像是被精心修理过。

她一直都很好看,从小就是。

她其实不止好看。

她喜欢笑,喜欢唱歌,喜欢去隔壁阿姨家看电视机,学着碟片里面的姐姐们跳舞。

许念安从小就是联欢会上的台柱子,清亮的嗓子,以及柔软的身体,老师们都夸她有灵气。父母也偏爱她,总悄悄地从外头带些稀罕玩意儿回来,只给她一个人吃——那是许念初不会有的待遇。

但是她姐姐是个好心的孩子,总会把东西分给自己的胞妹一半。

她对许念初,从来没有过秘密。

许念初不是没有嫉妒过。她也曾在夜里偷偷地抹眼泪,觉得父母待她不好。她也乖,也听话,也努力着想要讨点欢心。

为什么妈妈总是对我淡淡的,为什么不喊我“宝贝”,为什么不给我买扎头发的红头绳。

可等她慢慢长大,便也想明白了:许念安的那一点点偏爱,终究也敌不过那个后来出生的弟弟。

那才是父母眼里的“希望”。

女孩子,不管多能干、多出挑,终归是少了点什么的。她们都不过是过渡,是将来给弟弟铺路的人。这一点,父母从没说明,却做得分明。

许念安在十二岁时考上了艺校,舞蹈系。父母纠结了一个月,总归还是让她去了。城里的学校,免费吃住,只用把学费凑到手。

等她学出来,能换来的东西可就多了——父亲母亲说得明白,盼着她能进歌舞团,最好再傍上个有身份的人。

她有一副好皮囊,若真攀得上高枝,将来弟弟也能跟着过好日子。

她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她了。母亲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一定要啃吃苦,一定要出个成绩,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那之后,许念初便只在过年才见得到她了。

她也会写信回来,说自己多么想家,多么用功练功。

十二岁的孩子,一笔一划都写得认真。

到了年底,学校放了假,姐姐会穿着漂亮的裙子回来,被村里那些泥孩子围在中间,明艳得像画报上的小明星。

乡下没有电灯,漫长的夜晚,只剩下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晃着。窗外是沉沉的黑,偶尔传来狗吠声,或者远处田埂上风吹动枯草的沙沙响。

许念初和她的姐姐并排躺在窄窄的小床上,厚重的棉被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侧过头,望着墙壁上斑驳的缝隙,听身旁的姐姐轻声给她讲着城里的故事。

“那边的路很宽,一眼望不到头。大马路上跑着小轿车,车上还有收音机。还有电视,是彩色的——不像隔壁大姨家,只有黑白雪花。”

她说起这些时,声音都不自觉带了点儿兴奋,好像那些画面就在眼前似的。

许念初眼里也泛起了光,小声地说着,“我也要走出去。我也一定要走出去。到时候,我也买一个彩电,我们一起住。”

话音刚落,身旁传来姐姐轻轻的笑声。她伸手一把将妹妹揽入怀中,手臂干瘦却有力。

“好啊。”她低声说,“我们一起住。”

她的声音贴在耳边,很轻很轻,落入许念初一年又一年的梦境。

可就是这么明媚的一个人,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后,忽然就不见了。

没有再来信,没有任何联系。

那个总说“想家”的姐姐,仿佛蒸发了一般,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父母也不是没找过。托人、写信、甚至跑去学校,得到的却只是几个字——“她已经退学了”。

母亲有段时间整夜整夜地掉眼泪,说是心疼、是惦记,许念初却总觉得,那哭声里更多的还是懊悔。

花了那么多钱,可谁知,她竟在最后一年临近毕业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说没就没了,像一道烟,从他们的指缝中散了个干净。

到头来什么也没换来。

员工宿舍实在太小,没有多余的凳子,许念安只能拘谨地坐在床尾。

许念初把热水袋塞进女人手中,又去倒了杯热水。

女人粗糙的手上是能没愈合的冻伤。

女人说,她是辗转好几道才找到她的。

她去了她就读的中专,在门口站了许久,冷风裹着尘土,打在她冻得通红的脸上。她一边搓着手,一边向门卫打听情况。

好在学校还有几位旧识记得许念初,说她已经毕业两年多了,现在分配在市人民医院工作。

她又赶去了医院。中午时分,病号多,挂号厅里人声嘈杂。她不懂流程,也不会问路,只是在门诊大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她不知道许念初是在病房工作,只傻傻的以为护士都在门诊。

她在那儿里等了一整个下午,脚都站酸了。问了几个带口罩的护士,都没有人认识她要找的人。

直到天擦黑,她才从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士那里得知,这两年刚来的小护士们基本上都住在员工宿舍里,可以去那里看看。

女人立刻谢过人,照着那人指的方向摸黑找过去。那片宿舍楼都老化了,裂开的墙壁,路灯也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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