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年也僵硬地注视着他,没有抬头。
“……呵。”
“说说看,刚刚干了什么,脸红成这样?”
玻璃管敲桌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起。
“总不会是房间里没开空调热的吧?闫家破产了,连会所客房空调坏了也不修?”
“还是和赵晓光一样发烧到39度了,烧成这样的?”
“所以刚才低头想看看衣服怎么还在自己身上?在物理降温呢?”
整个房间,所有人,安静如鸡。
孙崖和赵晓光完全不知道是啥情况,被这气氛吓得缩起脖子,大气不敢出。
其余几只则是眼神和表情乱飞,有的看戏,有的欲言又止。
木晨星听着听着,领会到了什么,面孔严肃起来,目光如炬起来。
她冰冷的视线射向两人:“阿雨?”
…………木雨脑袋一歪,虚弱地靠在了陆重年身上:“啊,突然觉得好不舒服,陆重年你快摸摸看我的额头,是不是已经烧到40度了?”
生命科学馆(九)
烧当然是没有烧的,他甚至非常地活蹦乱跳。
木晨曦各种冷笑,阴嗖嗖的。
木晨星骤然窥见自己亲弟的另一面,两眼一黑,差点提刀站起来,被高瞻远和郁宁连连拦住。
她双眼冒火,要两人合力才能被控在角落里。
木雨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地缩在陆重年的怀里,小声逼逼:“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记忆断层了?!”
陆重年捂了捂额,随后睁开眼,垂眸望向他。
“……在你的记忆里,我们刚刚在干什么?”
木雨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他很小声地说:“你在亲我。”
“晚上?”陆重年嗓音很轻。
“不是,”木雨的眼中又浮现出迷茫,“是早上,我刚刚醒来,看到你已经醒了,然后……”
你走过来,吻了我。
陆重年轻抚着他的发尾。
这是他不记得的部分。
他失去的记忆比木雨更多,目前仅存于脑海中的,是那天早上他在床上睁开眼的那一瞬。
“木雨,现在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他在木雨震惊的神情中缓声道,“这四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
……
木晨曦面无表情地把抽取出来的混合物注射进一支大号玻璃管中,这看起来不多的东西足有1公斤重。
斑斓的色彩在玻璃管里转动着,接下来就是调和这一步骤了。
木晨星总算恢复了冷静,只是时不时刮向陆重年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出副本了再算账”。
她走过来,皱眉看着办公桌上这十几支药物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