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么,哥哥已经回来了。我本来是打算把你交还给他的,但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希望,他的记忆可以恢复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剑却猛的嗡鸣一声,濮阳殊微微一讶,掠过剑刃的手指却被割伤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场景。
濮阳殊冷笑一声,笑中却带着些心灰意冷,“你也觉得我很可恶是么,是啊,我就是这么可恶的人。”
剑又鸣。
濮阳殊黑脸道:“够了吧,我已经打算把你交还给哥哥了。你是不想见到我么?放心,我马上就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湛卢饮雪:“……”
湛卢有情,有情却不能言。
“可是,”濮阳殊又叹了一口气,话语几乎微弱不可闻,“但是,我与哥哥在昨夜已经,你懂么。我承认我骗了他许多,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和他已经……”
湛卢若是有情有意有口能言,少不得吐槽上那么十一二个时辰,把濮阳殊时常在它身边念叨的言语都还给濮阳殊。
该庆幸它是一柄剑没有耳朵。
该庆幸它是一柄剑说不出什么话。
魔域四处,皆是张灯结彩。
许多祝贺之人都在诸位魔兵的牵引下来到了大堂,上菜的上菜,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唱歌跳舞活跃气氛的活跃气氛。
当然,八卦的在八卦。
“欸,你听说没有,这是一场相亲宴啊,濮阳殊可真是会享受,收罗了这么多的侍君,还要把所有的侍君都摆出来,挑选一下。有这个必要么。”
“你不懂,侍君只是一个幌子。真相是这样的,联姻嘛联姻,真正的道侣一定要在仙门里选,这些侍君只是魔主给仙门的一个下马威,意思是,联姻对象与这些侍君一般无二。”
“那些传说你听过没有啊。天门什么的。”
“唉呀,水很深,不要乱搅,顺其自然吧。像那个沧月城少城主,前几年不是可风光了么,还说。自己是天界的什么什么转世,唉呀,难说。吃菜吃菜吧。”
“……不过,这是在干什么?”
红灯笼和彩绸布置在整个会场上,连那两棵树也不能幸免。
宾客们的谈笑声与悠扬的乐曲声交织在一起,掩盖了树下镇守魔兵的私语。
“王上居然要我们把彩绸缠在树上。”一位魔兵幽幽道。
另一位魔兵点了点头,“还要我们仔细的看着这两棵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先不说谁会闲着没事对这两棵树下手,既然这么珍惜,又为什么在这里举办宴会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有没有想过王上为何要对这两棵梧桐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