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是不会相信这眼神的,他的预感告诉他濮阳殊就是故意的,虽然他面具下的眼睛是这么真诚,甚至带着一点可怜。
他的清白啊……
很快,苏茗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并不能把尹温茂酿在这里。苏茗的人生宗旨是就算很慌,也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很慌,就算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也要装的风淡云轻。
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不就是被人误会……
苏茗很淡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找了自己的外袍披上了,动作行云流水,姿态风淡云轻,然后他看向不可置信的尹温茂,淡淡道:“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哦,我是该去侍弄花草了,迟到了对了,扣我绩效……扣我灵石可以吧。”
尹温茂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他怎么没发现苏茗是这样的一个奇人,他看了看床上的人,把苏茗拉到了一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件事情若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罪名。”
“虽然魔主从来不在我们这里留宿,但我们都知道我们是魔主的人,你这不是给魔主……让魔主蒙羞么,魔主一怒,怎能预料,你害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苏茗看了一眼安坐在床上,正在给自己辫小辫的暗暗支起耳朵的濮阳殊,转头道:“不会的,他就是魔主。”
尹温茂一滞,看了一眼苏茗床上的人,那分明是一个长手长脚的少年人,气质平正,戴着侍卫们普遍佩戴的兽头面具。
“这么紧急,你还消遣我。”他凑苏茗更近了一点,床上的濮阳殊便坐直了身体,想听听这个人究竟想给自己哥哥什么忠告。
尹温茂压低声音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们……怎么……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若想好好活着,就该同他断了联系,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濮阳殊玩弄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他又辫起了自己的小辫,不知道哥哥要怎么解释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知道他在这一夜……想了些什么,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是怎么样的。
苏茗看了濮阳殊一眼,濮阳殊便微微侧过身体,不去看苏茗,尹温茂见此更是痛心疾首,“你看他,东窗事发一句话都没有,他这是指望你为他说话啊,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你能为他说什么话,你啊……”
“如果哪一天,魔主发现了你们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这样默不作声,等着你据理力争?”
好家伙,这一长篇大论简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苏茗都想给尹温茂颁布一个最佳口才奖和人不可貌相奖,同时也有些不自在,他与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