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她看向了正在饭棚里,捧着粥碗,瑟瑟发抖的几位大人道:“诸位大人,我把此次剿匪最大的功绩给带来了。”
说完,这人也不给大人们缓冲的时间,直接抖开了包袱。
屠力夫的人头,冻得梆硬,咕噜噜在长桌上滚了好几圈,直到碰到了张大人的粥碗,才停了下来。
张大人看了一眼屠力夫的脑瓜子,那脑瓜子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景的张大人‘嗷唠’一嗓子就晕死了过去。
葛御史更是疯了一样的,直接冲破了食捧破破烂烂的芦苇墙,夺墙而出。
这锅,要接咱就一起接
孙知府也被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人头给吓得全身发抖,啊啊啊啊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现场只有刑部严郎中和大理寺的戎少卿,还保留了几分理智。
两人手忙脚乱的喊来了人,把张侍郎和孙知府给弄出了饭棚,送到了姚大夫屋子里。
宋柯和季崇宁则跟拦鸭子似的,前追后堵,总算把顶着半拉稻草墙的葛御史,也给拦进了姚大夫的屋子里。
该说不说,这葛御史虽然是个文官,但疯起来却也有一股子牛劲。
这大冷天的,抓他的两个人都给热得头顶直冒烟。
而原本熬了一夜的姚大夫,还想着今天能晚点起呢。
可美梦还没做上,就又被拉起来看病了。
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官,晕的晕,傻的傻,疯的疯,姚大夫都怒了。
“你们这是不给老头我留活路啊!怎么就一波一波的没个消停?!”姚大夫瞪着宋柯,鼻孔喷气。
宋柯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五坛梅花酿。”
一听有酒拿,姚大夫面色瞬间好了不少,‘咔咔’几针下去,晕了的张侍郎就悠悠醒转了过来。
被吓破胆的葛御史,在被喂了一把药丸之后,震惊了下来。
说不出话来的孙知府,也被姚大夫在背上拍了几巴掌之后,猛咳了好几声,总算是说出了话来。
不过就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的。
“你你你你”他指着依靠在门口的陈冬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敢的啊?”
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一点点唐突了的陈冬月,拱手跟屋内的几人道歉,“不好意思,我的错,我不该在诸位大人吃饭的时候,把人头拿出来。
不过我也是想要早点了解掉这件事儿,还请诸位大人,原谅则个。”
张侍郎脸色还有些惨白,说话的气息也弱弱的,“你刚才说~~~~那人头是你砍下来的?”
“是的,”陈冬月点头,然后拉来了一旁的季崇宁道:“小季可以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