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院里,苏苏正在与青鹄对弈。
青鹄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眉头皱成一团,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苏苏看都没看,仿佛早已算到一样,落了一枚白子,顿时吃掉他一大片。
青鹄又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落了一子,苏苏再次落子,又是吃掉他一大片。
陆暄请命
反复几次,棋盘之上,黑子只剩下寥寥数子。
青鹄认命的将棋子重新归置,一个子一个子的数。
苏苏看向青鹄,轻佻了下眉梢,
“都跟我下了快半个月的棋了,怎的还是没有长进?”
这人是真的懒。
青鹄撇了撇嘴,
“无聊。”
他不喜欢动脑子。
往日里,跟着殿下,他只需要保护殿下就好了。
现在跟着她也一样。
他只要听从命令就好了,动什么脑子?
苏苏叹了口气,撑着下巴,
“你们家殿下最近在忙什么呢?”
自除夕之后,就没见到他人。
青鹄摇了摇头,他就是个暗卫,知道的还没她多。
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苏苏居高临下往屋外看去,好像是安平侯回来了。
今日温柔婚礼上,安平侯便是被叫走,到现在才回来,怕是边境有紧急情况啊。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陛下昭令,封萧景瑜为定北侯,承袭爵位,率兵出征北境,抵御北狄人的进攻。
而安平侯,则是再一次率兵坐镇白壁关,以防西戎来犯。
两名大将一同出征,同时赴往西境与北境,看来,拓跋烈这一次在西戎闹出的动静不小。
新婚第二日便是出征,萧景瑜面上并无波澜,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披上甲胄,提枪上马,点兵出发,并未有任何留恋。
而萧老夫人则是了却了一桩心愿,送萧景瑜出征。
温柔梳作妇人头,三千青丝高高挽起,站在萧老夫人的身后,目送着萧景瑜离开。
她眸中并未有多少波澜,亦是没有不舍,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昨日萧景瑜刚与她行完拜堂礼,便是被召入宫,半夜才回来,自己睡在了书房。
今日一早,他便是要走了。
目送萧景瑜离开,温柔扶着萧老夫人回了定北侯府。
自此以后,她的人生,多半是要困在这一方府院里了。
而安平侯府,苏夫人亦是恋恋不舍的给安平侯穿好甲胄,因着战乱,两人已然是分别许久,现在刚见面不过三个月,便又是要出征,她怎么舍得?
安平侯走的时候太早,也不喜欢离别的气息,就没叫家里这几个孩子,只是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拜别了父母,而后便是启程了。
城楼之上,容泽着太子服,代替皇帝目送一众将士离开,身侧的陆暄看着走远的军队,面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