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荣贵:“自然。”
顾瑾:“多少人?”
丁荣贵:“七百五十七人。”
顾瑾:“一千两银子一个人,丁大人可舍得出。”
丁荣贵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恼羞成怒,一下破功了:“竖子尔敢。”
顾瑾急忙从座位上下来,拱手弯腰:“丁大人息怒,是民女不知好歹,主要是民女自问没有能力能够带着这么多人前往京城。”
“这样,户籍一事,确实难办,我们也就不为难丁大人了,等会就去办理返回原籍地路引,我们回罗家村。”
“还请丁大人也不难为我们,我们不是镖局,送不了人镖。”
“瑾儿说得对,是我们唐突了,京城那么遥远,路上匪徒与野兽又那么多,不去也好。”袁天冬心里忐忑不安,但在顾瑾说完后,也离立刻帮腔。
丁荣贵此时也反应过来。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走不了人镖,为什么又开价一千两一个人,就是故意恶心自己。
明明之前还谨小慎微,亮出玉佩后,装都不装了,有背景,了不起。
一场谈判下来,自己居然没落到一丝好处,有点意思。
眼见两人就要离开,丁荣贵连忙拦住。
“等等,别走。”
顾瑾回头:“丁大人还有何事?”
丁荣贵咬着牙说:“你们不准返回原籍。”
顾瑾歪头:“我带不了那么多人。”
两人的话看似没头没尾,但心里都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
丁荣贵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多带几人?”
顾瑾:“五人。”
丁荣贵气得吹胡子瞪眼:“五人太少,本官退一步,只带族人,一众奴仆都留在青梅县。”
顾瑾:“五人。”
丁荣贵沉下来脸:“理由。”
顾瑾:“人多护不住。”
风暴
人多,护不住!
丁荣贵若有所思。
他读书多年,未曾博得功名,不是才学不行,是时运不济。
在周国,“以孝治天下”。
父母离世,需守“丁忧”制。
“丁忧”时间长达二十七个月。
期间作乐,求仕,嫁娶生子,分家,应试,吃荤,饮宴等都是不孝行为。
丁荣贵两次参加科举考试时,第一次丧母,第二次丧父,两次都因要“丁忧”中断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