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不敢耽搁,赶紧把人送出去了。
“萧族长……”嬷嬷叹口气,“老夫人病着,心情不大好,您多担待。”
萧绥不吭声。
“那大公子的事儿……”嬷嬷战战兢兢的问。
萧绥听着前面院子里的哭声,偏头看向嬷嬷,“萧家二郎能再死一次,大郎为何不能?”
此话一出,嬷嬷僵在了原地。
萧绥拂袖而去,再不走……怕是真的要跟萧家一道,毁在此处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那老婆子冥顽不灵,只怕……是要拉着咱一起死!”底下人心惊胆战。
一起死?
“呵,她不配!”萧绥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就这么一个破烂货,还想让所有人都给他陪葬,简直是痴人做梦。她以为拿着那东西,就能成为最后的免死金牌吗?可笑!”
上京萧氏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已经没希望了,所以现在萧绥彻底收了心,既然此处不留爷,那就换个地方。
“出城。”萧绥头也不回的离开。
底下人愣住了,“现在?”
“现在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萧绥毫不犹豫。
如此,底下人也不敢耽搁。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萧绥惯会审时度势,是以入城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出城的准备,在宫里和朝廷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赶紧开溜……
没救了!
快跑!
萧老夫人到底是不信邪的,哪怕她知道萧长陵再死了一次,萧长君可能真的落在了东辑事的手里,但是……但是万一呢?
万一还有机会呢?
不到黄河,心不死……
滂臭
萧绥所言是半点不虚,进了东辑事的刑狱大牢,想囫囵个的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留一口气也都是好的。
但这会,萧老夫人自个没了精气神,只能让底下人去打探消息。
可东辑事的消息,哪儿是这么容易就能探出来的?
刑狱大牢。
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萧长君的好日子就彻底的结束了,虽然解了毒,不至于丧命,但是泡在水牢里,又被悬吊着的痛苦,足以让他窒息。
污水没过了胸口位置,让他喘息都觉得费劲,这个位置很有讲究,刚好过肺,又不到咽喉,让你呼吸困难,又不至于窒息,但若是大口呼吸的话,容易浑身发软,其后没入污水之中……
这污水滂臭至极,不知道合着多少人的血,一旦沾染便令人作呕。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萧长君自然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