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喑紧了紧手中的铜剔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这么乖?想要什么?”
“能问阿哥一个问题吗?”温枳低低的开口。
容九喑抬眸看她,目色沉沉。
温枳:“……”
还没开口就心虚了,这话还要不要问?
她是二嫁,只能当妾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嘴边,对上容九喑双眸的那一刻,温枳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四目相对,彼此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对方。
烛光摇曳,落下斑驳的光影。
“想问什么?”容九喑喉间滚动。
温枳:“我……”
“说话。”容九喑盯着她。
温枳干笑两声,徐徐背过身去,“我、我就是想问一问阿哥,是不是不管发生何事,阿哥都会站在我这边……帮我?”
“怕我背刺?”容九喑面色微沉。
他做得这么明显,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哥也知道的,我现如今谁都不信,只想着保住温家,好好赚银子,不想受其他干扰。”她垂着眼帘,陷落在昏暗中,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瞧着她的背影,容九喑看不见她面上的黯然与踌躇之色,幽幽然吐出一口气,“好。”
音落,人去无踪。
窗户被掀得“吱呀”作响,外头的冷风骤然灌入,让屋子里的温度瞬时下降了甚多。
温枳陡然转身,早已不见容九喑的身影。
眸中的光亮顿时黯了一下,但旋即又快速敛了所有的情绪,在门外有动静的时候,为自己倒了杯水,若无其事的坐在了桌案边。
“小姐?”
“主子。”
叶子肯定是知情的,毕竟要将四月拦下或者是支开,总得有人打点,否则的话……容九喑如何能放心进来?
“没事。”温枳喝着水,“不必担心。”
四月瞧了瞧叶子,看了看自家小姐,显然已经明白了大概,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瞧着自家爷拢着外衣出来,崔堂愣了愣,李常安傻了眼。
还以为……
好歹能待到天亮,难得有了进展,难得有一点空闲,没成想出来得这么狼狈?
“爷?”等着容九喑整理完了,崔堂和李常安才知情识趣的上前,“您这是……”
被赶出来了?
这话可不敢说,只能搁在心里想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