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终于发现了?”温枳笑盈盈的回望着他,眼里早已没了半点温情,“好像有点晚了,你注定要跟我绑在一起。萧长陵,觉得厌恶吗?只要有我在,你这后院……怕是没办法安生!”
萧长陵哆嗦着唇,“你信不信……我……”
“休了我?”
主子想知道?
休?
这个字,萧长陵是不敢轻易说出口的,毕竟眼下这境遇,他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管怎样,现在好歹还有个温枳可以兜底,有个胭脂楼可以折腾。
若是真的休妻,自己便真当人财两空,什么都没了……
“你便是如此想我的?”萧长陵仿佛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阿枳,既与你成了亲,我便没打算休妻。如你所说,我与你这辈子注定要绑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我共担。”
话说得很好听,却不是温枳想要的结果。
她倒是巴不得他愿意松手,如此一来,她也愿意做出一点让步,给点银子或者什么的。可现在看来,萧长陵还真是打算栓死在她身上,纵然是死,也要拖着温家下水……
你我共担?
这是多大的脸?
他自己干了点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共担什么?大嫂欠下的银子?还是萧姿的嫁妆?又或者还不死心,想着被我爹拿回去的嫁妆?”温枳只觉得可笑,“萧长陵,我原以为你是个可以共度余生的好男儿,后来我才明白,这萧家的所有人都是你的至亲,唯独我是个外人。融不进去的门户,咱就不进去了!”
这一次,温枳没有回头,但话说得很清楚。
虽然嫁入了萧家,但她不会把自己当成萧家的人,此后萧家是萧家,她温枳是温枳。
“公子?”待温枳离开,万里快速进了屋子。
萧长陵扶着桌案,徐徐落座,外头天色已暗,屋子里没有点灯,更是黑得瘆人。
“公子,您没事吧?”万里担心的问。
萧长陵木愣愣的坐在那里,“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里哑然。
这似乎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
少夫人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连万里都听懂是什么意思了,自家公子饱读诗书,又岂会真的不明白?只不过,公子不敢相信而已。
那一日的等会,少夫人与公子是初初相识,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容貌昳丽,不算是一见钟情,也该是一见如故的。
不过,士农工商摆在跟前,萧老将,军和萧长君彼时还存活在世,所以萧家是钟鸣鼎食之家,不是谁都可以高攀的。
但是万里整日跟着公子,其实也是能看得出来的,公子对于温家那位少东家,其实也是有心的,只不过碍于彼此的身份悬殊,所以没敢把事情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