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两宗?”陈叔追问。
杜仲颔首,“对啊,另一户人家在离开扈州城之后,连人带车全部摔下了悬崖。”
“都死了?!”
嘴比棺材板还硬
“府衙的人去收的尸,费了好些天,才下到悬崖底下,收上来几副残缺不齐的尸体,说是底下没一个活口,都被野狗野狼给啃得差不多了。”杜仲叹口气,“最后是家里人凑了几副棺材的钱,将这家人给葬了。”
陈叔沉着脸,面色凝重,“那另一户人家呢?”
“另一户人家则连夜离开了扈州城,其后不知去向。”杜仲摇摇头,往陈叔的杯盏里添水。
陈叔盯着他,不说话。
“你这盯着我看作甚?”杜仲放下手中的水壶,“我瞧着像是能哄骗你的样子吗?”
陈叔勾唇,“欺神骗鬼,你说呢?”
“啧啧啧……”杜仲翻白眼,“好歹同门一场,我叫你一声陈掌柜,你还真以为可以压我一筹,老子是你师兄。”
陈叔放下杯盏,“那我让小姐来找你。”
“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杜仲慌忙把人拽住,“你这人怎这样不经闹呢?小姐年纪小,让她进我这地方太晦气,你可别瞎闹,回头惊着小姑娘家家的,看温家那位会不会宰了你?”
陈叔不为所动,“你待在扈州这么多年,知道个屁!”
“呵!”杜仲松开手,与他一道立在了门口位置,瞧着外头的天光亮,“我是年纪大了,不似当年这一腔热血,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这条命还在,就不能忘了自己的承诺。”
陈叔转头看他,“见人说人话,好好说话。”
“少掺合,离远点!”杜仲言简意赅。
陈叔:“……”
他就知道,老小子绕这一圈,便是为了这。
“你到底知道什么?”陈叔问。
杜仲往外走,“小姐是跟着上京萧家来祭祀的,完事就早点走吧,这扈州城的水很深,千万不要一头扎进来,到时候牵连到小姐。”
语罢,他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叔双手环胸,立在檐下瞧着杜仲离去的背影。
“掌柜的,你说他这是去作甚了?”底下人问。
陈叔叹口气,“这只死鸭子,嘴比棺材板还硬。”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实际上,他们一来,这老小子比谁都兴奋,高高兴兴,屁颠颠的去办事了!
呵!
山门覆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改他这脾气……
这一待,就待到了晌午。
萧家那边总算是有了动静,扈州城最好的大夫,赶到了萧家为萧羽诊治,只是可惜了,萧羽虽然没死,且已经苏醒,但是眼歪口斜,涎沫止不住从唇角滴落,看上去……是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