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秋试科考,还是锦瑟之事,是个女子都会计较……
今夜,萧长赢还是没能见着温枳。
温枳,仍是没有回萧家。
萧元氏气得砸了两套茶具,却也是无可奈何,终是承认现如今的温枳,不似以前这般好拿捏,看样子,以后得仔细着对付了。
夜,大雨。
倾盆大雨,足以冲刷所有的痕迹,包括鲜血。
崔堂撑着伞,“爷,仔细脚下。”
容九喑从马车上下来,钻进了雨里,缓步进了秋水山庄,瞧着这雅致至极的山庄,不由的放慢了脚步,温吞往前走。
身后,大批的黑衣人,快速涌入了秋水山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杀了守卫,把控了所有的进出口。
“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容九喑站在了回廊里,斑驳的光影落在面上,衬得那张容脸何其邪冷。
指尖轻点,众人顿散……
杀人不眨眼
大雨瓢泼。
黑漆漆的雨夜里,最容易发生点骇人的事情,比如说……杀人放火。
哦,放火是不可能了。
毕竟,下着雨呢!
容九喑坐在太师椅上,外头下着雨,檐角不断的坠着雨水,秋水山庄的奴才都被赶到雨中,后院还有打斗声传来,可见是一些不只是的护院,正在做垂死挣扎。
可这是东辑事办差,今夜大雨,谁都不会随便出门,何况这是秋水山庄,周遭僻静,原就没什么人家,这闹腾起来,再热闹……也不会有人轻易凑过来。
谁不知道,秋水山庄与东辑事的关系?
“容九喑!”孙昌站在雨里,周遭都是黑衣暗卫。
天空一记炸雷,寒光照亮了手中刀剑,绽着利利杀气,仿佛织就了渔网,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今夜在这秋水山庄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孙总镖头,你是个聪明人。”容九喑靠坐在在太师椅上,单手抵着木扶手,略显头疼揉着太阳穴,只用眼角余光瞥着孙昌,何其不屑,“今日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应该不需要解释了吧?嗯?”
他尾音拖长,却听得在场所有的秋水山庄护院,一个个心里发颤。
这意味着什么?
死!
东辑事死士出手,那就是不死不归。
一个都别想跑。
“我为东辑事办差,为林督主办差,不是一日两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何要这样对我?”孙昌咬牙切齿,提剑的手都在轻微颤抖,“就因为一个紫云砚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太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