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员敲了敲车窗,伊雷把窗户缓缓摇下。
“例行检查一下,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检查员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冲伊雷露出一个微笑,看都没看副驾驶上的雪莱。
“伊雷·哈尔顿。”
“好的,伊雷·哈尔顿先生,您是alpha对吧?那边是您的oga?”
“是。”伊雷说,“他叫……”
“您让我检查一下他的性腺和标记就可以了。”检查员走到汽车的另一边,没打招呼就撩起了雪莱的长发,扯着他的长发向上提了提。
这个动作很显然是会把人弄痛的,但无论是检查员还是雪莱都没有吭声,仿佛这样才是正常的、早已被默认的做法。
他的脖颈后面,那块刚消肿不久的腺体上还残留着狰狞的咬痕,隐约有暗红色的血迹,伊雷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咬得这么重。
标记还很新鲜,从外表和气味上是无法判断临时还是永久的。检查员很快就放下了雪莱的头发,丝毫不在意是否会弄乱他的发型。
“您这oga真好看。”检查员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羡慕,“多少钱买的?”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伊雷皱起眉,“不是买的。”
“那就是送的咯?”检查员感叹道,“也是,这种品相的oga,不太可能流通到市场上去。”
说完,检查员从小册子上撕下一张纸片,从窗户里递给伊雷,“您的通行证,祝您旅途愉快!”
伊雷拿过纸片塞到置物盒里,摇上车窗,驶出检查口。这个过程中,雪莱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解开头发的绑带,把它重新束了一遍。
伊雷看了他一眼,“还疼吗?”
“什么?”雪莱漫不经心地回道,好像心思还没回到现实。
“标记。”伊雷说,“我不知道会咬得这么深。”
雪莱沉默了几秒,“前几天有点,现在已经习惯了。”
是习惯了,不是不疼了。
伊雷看了他一眼,“你情热期后面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按道理而言,oga被标记后应该是由标记他的alpha负责后面几天的情热处理,因为被标记以后oga就无法跟标记者以外的人发生关系了。
雪莱的事情算是情况特殊,伊雷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关心一下,没想到雪莱的反应却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