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啊,”沈照玄拖长了话音,“当然要说了,不过得换个地方说。”
别墅的会客室内,沈照玄贴心地将所有遮光窗帘都拉上,只留一条缝隙,为没开灯的屋内增添些许亮光。
女人今天依然身着黑裙,不过换成了更柔软的材质,搭配上女人亲和的笑容,让人很难生出戒备心。
然而裴予质领着雍九站在门边,迟迟没走进去,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沈总,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吗?”
沈照玄亲自泡了一壶果茶拿进来,闻言答道:“当然,出于利益考虑,我认为你很有必要肃清一下内心的困惑。”
“内心的困惑?”裴予质反问道。
“啊,你应该是忘记了。”沈照玄弯腰,将果茶倒在瓷杯中,一边道,“上个月我们见面的那一次,你失态……或者说是失控了?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你就要拿起钢笔往自己太阳穴戳了。”
倒了两杯茶,沈照玄直起身,成功看见了冷若冰霜的裴予质,身后的跟班脸色也不太好。
雍九站在裴予质身后,小声道:“裴总,那次我离开了一会儿,可能就是那几分钟发生的事情。”
将钢笔插进太阳穴,这件事与此刻的裴予质完全不搭边,就如同想象一个机器人发酒疯那般违和。
但裴予质的沉默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他看向沈照玄,问道:“你这算是威胁吗?”
“当然不是,只是出于关心,为你请了一位能解答疑惑的人。”沈照玄向一旁退了一步,抬手介绍身后的女人,“萧女士,我敢说在安抚情绪这一方面,国内很少有人能比她做得好。当然,如果你有疑惑,也可以请她帮你挖掘出答案。”
黑裙女人适时微笑,打了声招呼。
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裴予质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浪费时间”。
沈照玄不慌不忙地出声:“你就不好奇,在失态的那几分钟,我都看见和听见了什么吗?”
裴予质步伐不变,已经走出房门。
“你在找一个人,对吗?”沈照玄又道。
这次,裴予质忽地停了下来,顿了顿才转过身来。
分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语气比之前重了些:“我在找谁?”
有病
沈照玄打量了裴予质两秒,也不确定对方的语气是疑问还是威胁,裴予质不会连自己都不清楚在找什么人吧?
当然,沈照玄其实也不清楚。
裴予质那次失控的时间很短,而且实际上也没透露出什么。只是像头疼到极点似的脸色惨白,下意识想避开人群,嘴也闭得很紧,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