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事情时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眼睛盯住一个地方。
然而这个模样在屋内另一个人的眼里,就是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周倾可的睫毛很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由于皮肤过于的白皙,手腕上的两圈淤青异常明显,像是柔软白洁的丝绸破了个大洞,令人难以忽视。
手腕内侧的皮肤柔嫩,那处的淤血已经隐隐透着黑色。
少年身形单薄,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光着脚站在冰凉地面上。
听到哥哥的话后一言不发的愣在原地。
彦恒臣冷冷看着这一幕,若不是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人的真面目,恐怕也会动容。
“哥哥”
彦恒臣不为所动,这好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若不是周倾可的父母对他有恩,周倾可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够了,出去吧。”
声音冰冷,周倾可抬起头,彦恒臣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完全看不出他冰冷之下的情绪。
原主之前作过得死太多,彦恒臣很难一时就改变对他的看法。
周倾可决定先稳住这个大腿,以他现在的瘦弱模样,还有他那偏低的血小板。
战斗力非常堪忧,谁也打不过,受个大点的伤都容易因失血过多而嘎掉。
屋子里的窗户还开着,屋内气温偏低,周倾可被冻的打了个寒颤。
彦恒臣坐在床上,拿起床上那件和他房间风格相同的黑色睡衣,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周倾可。
他穿完睡衣之后,冰冷的视线才移向了周倾可。
周倾可顿了顿,那眼神中写满了赶他走的意思。
但在小命面前脸面是不重要的,他得让彦恒臣的态度软和下来,至少不是这种随时会把他扔掉的冷漠态度。
“哥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周倾可走到床边,两只手轻轻捉住了彦恒臣的胳膊。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我以后真的会改的。”
周倾可观察着彦恒臣的表情,却仍旧窥不破他的情绪,于是周倾可破罐子破摔的坐到了彦恒臣的身边。
彦恒臣房间的床比他房间里的硬的多,只是坐在上面,就能感受到屁股底下与床板只隔着一层。
既然是杀手,床下面不会藏着各种武器吧?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周倾可突然有些好奇,彦恒臣吃了那泻药加情药真的没事?这么吊?
他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于是直接问道:
“哥哥你现在没事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